想到自己這個侄子,禾氏又犯愁他的婚事來。最近相看了幾家女兒,要麼小門小戶的不大氣,要麼模樣長得不夠俊,總之沒一個能合上她心意的。前兒個,禾氏覺得乏,躺在榻上眯了一小會兒,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張少女的臉來,那姑娘俊俏極了。禾氏睡醒之後仔細回想,才驚訝的發現夢裏的姑娘正是她幾月前見過的詹四姑娘詹清玉。
禾氏覺得這個夢是個預兆,故此對詹清玉上了心,她特意派人去暗中打探詹四姑娘的性情,得到的答案卻不太令她滿意。禾氏得到的消息,一般都是詹府內部很難弄出來的,應該準確。但禾氏並沒有全然相信傳言,因為禾氏親眼見識過詹清玉,她覺得這姑娘並非像傳言中所謂的那般‘撒潑無能’。
“弟妹,和我說說你娘家另一個侄女,我瞧著這姑娘真俊俏,想必她親娘也是個漂亮的。”
詹儀聽禾氏問起這個,來了興致,簡要說了說清玉的母親周姨娘的情況。
禾氏得知周姨娘生前受寵過,有點弄明白之前那些傳言是怎麼回事兒了。可禾氏還不大確定,繼續和詹儀打聽。“弟妹,你冷眼瞧那丫頭如何?”
詹儀立馬明白禾氏的意思,心裏頭有點興奮。本來清玉那丫頭就比冰玉招人喜歡,她實話實話又何妨。“我瞧她不輸給嫡出的姑娘,那副端方的做派,還有她沉穩的性子,是真好。”
禾氏一直觀察詹儀的神態,分辨出她說的是真話,這才開心的笑了。果然,那丫頭的名聲是她的主母故意謀害所致。這位詹府的大太太手段高,而詹四姑娘能穩妥樂嗬的活到今日,也不簡單。禾氏冷眼瞧詹四姑娘是個麵善的,應該是個好姑娘,不過若是誰招惹她了,下場未必有好處。
詹清玉這性子,真真是令她滿意極了。她模樣標致,性格沉穩端方,又是世家出身見過大世麵的,且能在主母的算計下穩妥生存,這樣的姑娘嫁給禾晏太合適不過了。禾氏對於內侄子的婚事一直茫然無措,如今終於瞧見希望了。不過此事她還是要謹慎些為妙,需再考察一番,畢竟這丫頭將來是要做永安王世子妃的,必須要慎重再慎重。
詹儀哄高興了禾氏,安安心心的回府。她故意等了兩天的功夫,正巧在這月十五,登門詹府。
詹儀一臉歉意的對老太太道:“我還沒來得及求她呢,就聽嫂子說人家早有合適的人選了。”
“有人選了?”二太太聞此言,驚詫的無以言表。
老太太也有種不甘心的表情,然也是無奈,既然人家有中意的人家,她們就沒必要在死抓著不放了。
二太太卻沒放手,甚至覺得有些奇怪。這戶部尚書長子的情況她可是花心思打聽很久的,可沒聽說戶部尚書夫人明確表示看中哪家姑娘。“妹妹,你可知道她瞧中的是哪家姑娘?”
詹儀有點不高興,反問道:“二嫂子難道不信我說的不成,這可是我婆家嫂子親口說的。她說她不好問人家是誰,免得耽誤姑娘家的名聲。大嫂子和那位夫人是摯友,這事兒自然錯不了的。”
“二媳婦你也別計較了,這家不成,再想別家就是,比他家好的也有。”老太太安慰道。
二太太無話可說,隻得點頭答應。她心裏卻極不舒坦,這可是她千挑萬選的人家,比他家好的?可不容易再找了,至少京城裏頭適齡的沒定親的男子中沒有更好的了。難不成要將她寶貝女兒遠嫁?二太太想遠嫁這倆字就覺得心疼,她可受不了冰玉出嫁後,幾十年甚至一輩子都見不著她。
午飯前,清玉等來了繆嬤嬤的消息,關於永安王府拉著破車的馬的消息。
繆嬤嬤一臉稀奇的和自家姑娘彙報道:“老奴特意請了個常年賣馬的去認,拉車的一共兩匹馬,皆是棗紅色的汗血馬,據說這種馬可日行千裏。這就奇了,那麼好的馬怎麼會用來拉破車,難道永安王府已經富貴成這樣了?”
“據我了解,汗血寶馬屬大宛國進貢之物,數量極少,可謂是稀世寶貝。這種馬可是比一箱子的金銀珠寶還貴重。”清玉覺得十分有趣,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她饒有興致的抬首看繆嬤嬤:“車廂裏必是坐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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