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說了一句整話,我略感欣慰,但又不禁皺眉:沒有?那姚靜會去哪裏?難道,她去見君上?如果讓她見到君上,那我豈不是處於被動局麵了。
“神農的營帳在哪裏?”不能讓姚靜先見到君上。打定主意,我開口問道。
“神農?”女將再次被我問得一怔,大概在腦袋裏轉了好幾個彎之後,才理清思路,道:“姑娘要找神農,奴兒可以為你帶路。”
我點點頭,跟著那女將走了約略半盞茶的功夫,便來到一片小小的圃園,綠意盎然,更添點點繽紛,果然是君上的風範,行軍之中也不忘怡情。我正要邁步,卻被女將叫住:“姑娘,姑娘且慢。神農的園子是有毒的,必須要在此通報,得神農賜藥,才能進得去。”
“好一個小型的神農園。”我不由輕笑道,對女將說:“你先退下吧,我自會通報。”
“諾。”女將如釋重負,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我的眼前。
“薑月求見君上。”清清嗓子,我運氣靈力傳聲道。
出乎意料地,從木屋裏走出的不隻有君上,還有鬼容區。他帶著一臉揣測的笑容,開口道:“師妹這樣急著找儒兄,不知所為何事?”
我一愣,隨即笑道:“不知師兄與君上商討要事,月兒唐突了,還望兩位恕罪。”微微一個躬身,我道:“月兒是來感謝君上的舊恩。”
“無妨。”不等鬼容區作答,君上率先開口,眼裏閃著光,聲音也變得輕快:“本王同鬼兄的事情已經談妥了。”
鬼容區玩味地眼神在君上和我的身上遊走,轉而笑道:“的確如此,既然師妹有事找儒兄,那本王就先去休息備戰了。”
鬼容區竟然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他的興趣,我不禁有些懷疑……
“月兒,服了這顆丹藥吧。”君上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索。我點點頭,接過丹藥,沒有絲毫遲疑,張嘴服下。果然是神農的靈藥,入口即化,一陣清涼自口中慢慢化開,漸漸遍及全身,好不舒爽。
“進屋吧,晨露濕重。”君上滿意地看到我的信任,解下罩衫披在我的身上,順勢擁著我進了木屋。我有些抗拒,卻感到他周身的靈力有些紊亂,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我不由心下一驚,難道他已經見到了姚靜?
“君上,我……”正當我想要辯解的時候,突然感到麵上一涼,麵具已被揭下,抬起頭,正撞上君上那幽深的眸子。“月,我的月。”君上呢喃著抬起顫抖的手,仿佛撫著一個精細的陶器般的撫著我的臉,又一點點拂去我麵上的發絲,深深地凝望著我,好像要將我的臉完完整整、永永遠遠地刻在他的眼裏、腦裏、心裏。
“君上,其實,我……”看著君上眼底閃著的愈發炙熱的光,我有些膽怯,開口想要打破這詭異的曖昧。
君上搖搖頭,食指覆上我的唇,打斷了我的話:“月,隨我去看日出,可好?”
當時的我哪裏還敢說一個不字,隻能點頭,道:“諾。”
見我點頭,君上一改平常的溫和,開心咧嘴大笑,像一個求了多時,好容易獲準外出玩耍的孩子。隨即,拉著我跑了出去,站在空地上,喚來坐騎朱雀。
朱雀,形如其名,通身火紅,金冠長尾。變化隨心,大,可大若山丘;小,可小似蚊蠅。傳聞中,此獸在君上出生之時盤旋在君上家的上空,不肯離去,直到聽聞君上哭啼之聲,唳天而飛,甘願做君上的坐騎,陪他同修同練。因其本身即為神獸,靈力恐怕與君上不遑多讓。
“小赭,她就是月兒。好看嗎?”君上拉著我走到朱雀麵前,炫耀般得昂著頭,道。
朱雀道:“美則美矣,可惜,笑靨如刃,心不在此。”
我一怔,瞄了瞄君上,隻見他麵色一暗,轉而又微微笑道:“那有如何?此刻,她在儒的身側,吾心足矣。”
朱雀冷哼一聲,道:“自作多情耳。”
君上一揮手,道:“罷了,不說這個。你馱我們去看日出吧,遲了就錯過了。”朱雀無奈地搖搖頭,將翅膀伸在地上,道:“上來吧,癡情種。”
君上笑笑,轉而抱起我,走上了朱雀的背脊,將我裹在懷裏,道:“飛行之時,風寒甚大。你且睡一會兒,到了,我自會喚你。”
我點點頭,依言縮進君上的懷裏,聽著呼嘯的風聲,背上嗖嗖的冷氣和君上炙熱的胸膛形成鮮明對比,仿佛天地之間,隻有這一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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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最近作業太多。更新有點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