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人真的是公孫曉嗎?剛剛在海邊,他確實沒有運用靈力,可他僅僅使用武功就可以把軒轅劍用的殺氣騰騰。更何況,作為劍魂,我完全能感受到他身上充滿靈力,隻是被刻意掩藏了。看來,魔族也注定將有一場殺戮。
正當我陷入沉思之時,我感到劍身被刹那間握緊,但即刻放鬆。公孫曉由一手持劍改為雙手抱劍,孱弱地似乎拿不穩劍身,步履蹣跚地走著。我正疑惑,一個渾厚的聲音便從公孫曉身後傳來:“曉兒。”
公孫曉緩慢而不穩地轉過身,有些顫顫地跪下行禮。一個身著魔族鯤袍,頭戴水玉鎏金皇冠的中年男子站在公孫曉的麵前,一邊說著:“曉兒,叔父說過很多次不必多禮,你身子弱。”一邊卻沒有任何要將他拉起的意思。
“主君嚴重了。曉,一介閑人,怎麼能越禮呢?”公孫曉一邊說,一邊堅持跪在地上,親吻過軒轅銘的靴,行完一整套禮儀之後,才顫巍巍地站起來。
“唉,你這孩子就是這樣。又練武練得這麼晚了,叔父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軒轅銘皺著眉歎道。
“除練武之外,曉並無其他喜好。更何況,曉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何時就……唉,趁著還有些力氣自然要……要……多練練。”公孫曉幾乎隻剩一絲氣力一般,聲細如蚊蠅。
“你看看,你看看。這怎麼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呢?傳蘇斂。”軒轅銘一麵扶著公孫曉,一麵喚道。
“臣在。”片刻,一個身著青袍,圓圓臉龐,圓圓身材的少年便出現在軒轅銘的身側。
“快扶曉兒回去,早些歇著。你給他醫治這麼久了,怎麼一點起色都沒有呢?”軒轅銘將公孫曉轉給蘇斂,責備道。
“臣惶恐,公子的病乃是突然中斷靈力修煉,強行修習人間武功所致。臣多次勸阻公子放棄修煉武功,公子不肯,臣也無計可施。”蘇斂答道。
“曉不願放棄武功,主君……求主君……成全。”公孫曉聽完蘇斂的話,急切地說道。
“罷了,罷了。蘇斂,送曉兒回宮吧。”軒轅銘道。
“諾。”蘇斂一邊答道,一邊拾起地上的軒轅劍攙著公孫曉退了下去。
今天真是個值得記住的日子,先遇見魔族傳奇軒轅王我又看到傳聞中的蘇斂——這個少年身老年心的青龍。據記載,蘇斂原本是軒轅王的侍讀,但是,這蘇斂的領悟力遠在軒轅王之上,隻用了100年便學盡了魔族的靈術。如此優秀的侍讀自然引起軒轅王的極度不滿,於是,二人在近200歲時分道揚鑣,軒轅銘奪位之後,又有傳言說,原來這蘇斂在收到軒轅王排擠之後,負氣投靠軒轅銘是,為軒轅銘奪位出謀劃策,如今,便成為魔族第一寵臣。
“嘩——”陷入沉思的我再次被一聲巨響拉回現實,應聲望去,一個唯美的水玉紅珊瑚屏風被打到在地,一陣風過,竟化成了粉末。我向著相反方向看去,原來是公孫曉震碎了那屏風,看來他確實是很憤怒。然而此時的他看起來似乎又沒有那麼生氣,嘴角噙笑,望著蘇斂,後者似乎更顯憤怒。
“軒轅王!你——”蘇斂正站在那一堆粉末旁邊,眼裏充滿哀怨,緊皺的眉頭在這張圓圓的臉上很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