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土地上,滿天黃沙,一位樣貌頗為清秀的少年郎,手中握著一把短刀,刀寬一寸,刀長兩尺。刀的另一段刺在一頭老虎脖頸上,老虎的身材很龐大,足有五個少年郎那般大。
少年郎抽出了短刀,短刀的另一段微斜,老虎的鮮血順著刀尖滴落。在抽出短刀的那一刻起,少年郎就由於身體體力過分透支而癱坐在地上氣喘起來,不過還是能從少年郎帶著鮮血和黃沙的臉上看出無法遮掩的興奮。
斑斕虎,練體五階的斑斕虎終於被我殺了,這下子,爺爺應該會告訴我的身世吧。少年郎望著短刀,心中默默的想到。
少年郎叫夜芒,取自於夜間的一寸光芒的意思,他並不是這荒古之地的人,準確講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他隻知道自己從小就被拋棄了,是被自己現在的爺爺從外麵抱回來的,他現在十三歲,從六歲起到現在,他就一直在追問自己的身世,可是他的爺爺不告訴他,而且每次都告訴他,你現在實力不夠還不到知道身世的資格。他也問過爺爺需要到什麼實力才能知道自己的身世。爺爺當時隻是給了他一個模糊的答案,讓我認為你什麼時候實力夠了,什麼時候就告訴你。
現在,他獨自殺了這條斑斕虎,就是為了自己的身世之謎。
夜芒把短刀在自己身上的麻布上擦了擦,擦幹血跡後放在自己右手的袖口裏,要是不是靈氣境的高手是不會發現他右手中的短刀的,這是他爺爺傳給他唯一的功法――芒刀術裏的一個小手段匿刀術,作用就是把刀藏在右手中,讓刀緊貼於右手的皮膚不讓別人發現,在關鍵的時刻突如其來的發出這致命一刀。
斬殺斑斕虎也是多虧了這致命的一刀,要不然鹿死誰手還真難說。
夜芒抬頭看了看天,此時太陽已至頭頂,夜芒喃喃道:“三天了,該回去了。”說完,當即一隻手抓住斑斕虎的尾巴向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青水村,兩名身材頗為魁梧的壯漢守在村口的兩側,兩名壯漢靠在背後的柱子上昏昏欲睡,突然,村口前方的路上滿起一陣黃沙,地麵的石子在輕微的挑動著,壯漢也被這動靜給震醒了,當壯漢徹底清醒時,黃沙已至身前,黃沙裏走出一個拖著巨大老虎的少年郎,此人正是趕回村的夜芒。
右側的一壯漢抱怨道:“夜芒,下次回村的時候動作輕點知道嗎?弄得這麼大聲,讓我和你李行叔叔以為是獸潮來了呢?”
“我這不正是為了兩位叔叔好嗎?要知道守村門可是件大事啊,馬虎不得,要是被村長知道兩位叔叔在守村門的時候打瞌睡,可是要被罰的。”夜芒笑嘻嘻的看著被吵醒一臉幽怨的李行和李動。
李動一聽,倒黴,被這個臭小子抓住這個把柄,以後看來是沒有好日子過了,趕忙轉移話題:“夜芒,你小子不錯啊?鍛體五階了,剛入鍛體五階就能殺死一隻堪比鍛體六階的斑斕虎,不錯啊,要不讓兩位叔叔陪你練練。”說完,李行還在旁邊配合的點了點頭。
李動的話外之意在清楚不過了,要是夜芒敢讓村長知道,他們兩個不建議找他練練手,促進一下村子的和諧發展。
夜芒望著滿臉凶神惡煞的兩位叔叔,打了一顫:“兩位叔叔放心,你們還信不過我嗎?我的嘴可是村子裏出了名的嚴。”兩人似乎很滿意夜芒的回答,嘴中掛著笑,道:“快進村吧,村長說,你回來後,立馬去他那裏。”
“哦。”夜芒聽後,狂奔的往村中心而去,隱約中還能聽到一句不懷好意的話。“記住你剛剛說的,不然後果你懂的。”
在夜芒走後,李動望著離去的那個身影,眼神充滿回憶道:“年輕真好啊。”
李行也感歎道:“是啊,年輕真好,無憂無慮,一心追求武道極致。哎~”
再說到夜芒,在夜芒把斑斕虎交到一名村民的手上後,就飛奔的趕往村長爺爺家。不一會兒,當夜芒推開,村長家的房門,就見村長爺爺坐在一把椅子上,手中翻著一本古籍,聽到推門聲,抬起頭看見剛回來,滿身灰塵的夜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