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在蓉娘身後,一起進了大門,東方敬先掏出兩張符籙,在左雲風師徒額頭上各拍一張,將他們封住,令二人不能動彈、無法言語、聽不到聲息,丟在一處廂房之中,然後讓兩個機靈的火工頭前帶路,直奔庫房和丹閣。
趙然忙向裴中澤請教,得知這是四階符籙禁製符,卻是他手中那本《正一符法》上沒有記載的,於是連忙記在心裏,心說這東西倒是不錯,今後有機會也學著煉製幾張。
丹房就在主院之中,緊挨著左雲風的靜室,丹房連上靜室,加起來大約也有十來件法器和幾十張符籙,但都不是什麼高階之物,真正好東西都被左雲風和黃騰鬆帶在身上,如今已被眾人繳獲,包括金蛇劍、玉如意,以及黃騰鬆的金錠和飛劍,當然最好的三張五階符籙烈焰玄門景陽符都在鬥法時消耗一空,這裏沒再找到高於三階的符籙。
除了法器外,還有一些丹藥和靈草,但最好的也隻是一瓶養心丸,其餘根本不值一提,就連趙然都看不上眼。
東方敬歎道:“當年左雲風和黃騰鬆若是謹守規矩,哪裏會被衡福館驅逐,又怎麼可能過上這麼緊巴巴的日子?”
將法器、丹藥和靈草聚攏在一起,東方敬挑了兩張三階符籙便即罷手,他此行最大目的已經達到,破了八王莊的血案,繳獲了龍首蘭香草,心願算是已了,因此便將法器都讓給沈財主和蓉娘先挑,畢竟這兩人是他請來的幫手。
沈財主要了左雲風的玉如意和黃騰鬆的金錠,金玉什麼的,是他此生最愛。
蓉娘隻揀了自己用冰魄金鑼鎖住的那柄金蛇劍,其他都看不上眼。
裴中澤同樣家大業大,幾樣能夠入眼的東西都被挑走了,他便沒有再選,反正這些法器、丹藥和靈草會一並上交慶雲館,慶雲館是裴家子孫廟,上交慶雲館便是交到自己家中。反倒是他對趙然的道術修為很不放心,幫著趙然挑選了兩樣法器。
一件便是黃騰鬆自家使用的飛劍,劍名鬆風,很是犀利,一度殺得裴中澤相當狼狽。趙然打算把這柄鬆風劍和自己的飛劍空空混在一處使用,和敵人鬥起來的時候,恐怕會給對手大大的驚喜!
另一件是枚青色巴掌大小的木牌,刻銘“青木玄光罩”,也是件低階法器。東方敬湊上來看了看,將左雲風的神識抹去,演示之後道:“這是左雲風依照自己清玄光鏡所煉法器,發出的玄光罩功效相似,但遠不及清玄光鏡的威力。不過在低階法器中也算翹楚,別說你現在修為在道士境,哪怕入了羽士境,同階相鬥,如果不出意外,這件法器足可護你周全。”
從靜室和丹房出來,眾人又去了庫房。
庫房位於大院東北側的偏院,一間房中堆積著各色糧食、菜蔬及魚肉,另一間則是布帛、錦緞以及朱砂、黃紙之類。還有一間房中則碼放了十多個木箱,打開一看,全是金銀珠玉,此外牆上還掛滿了形狀各異的兵刃,也不知是黃騰鬆從哪裏搜羅來的。
論起法器和丹藥來,左雲風師徒算得窮鬼,但說起俗世財富,二人可算聚斂了不少。將原來鬆風閣的管庫火工提溜過來,把賬冊一呈,眾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木箱中的金錠計有一萬二千兩,銀錠七萬八千兩,此外珠玉寶石等物無法估算。還有一個小木盒中疊放著整整齊齊的銀票,每張都是百兩,清點下來,足有二百餘張。
這可是二十多萬銀子,短短三年,師徒倆竟然暴富如此!
東方敬看罷臉色一沉,指著箱子到:“這四箱銀子是官銀,成都府庫平銀錠!成都出了那麼大的案子,道門居然一點消息也沒接到,看來其中必有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