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懷瑾番外(1 / 2)

“桑之未落,其葉沃若”,第一次見到小葉,是星城的一個午後。那天,我們京都的幾個兄弟一起到星城看望小七和夏雨,大家閑坐無聊。夏雨賊兮兮的,突然說起小七看上了一個女生,可隻是一廂情願。他的話引起了大家的興趣,小七一貫有和尚之稱,能被他看上的女子究竟是何等奇特!

他們忽悠小七找來了小葉。那天小葉為了掩飾自己的年少,特意略施粉黛,倒更加顯得清純宜人,雖然隻是一個小個體戶家的孫女,但舉止、作態與我們這些世家裏的女子並沒有多大差距,甚至還有過之。

見過小葉,她成為小七的心所屬,大家覺得驚奇,又覺得理所當然。那麼一個青春洋溢的女子,顧盼神飛,卻又內斂沉靜,有著與她年齡不很相符的成熟氣質。或許這是大家對她的第一印象,沒有太好,也沒有太壞。畢竟京都世家女子大多是如此,不過這個女子添了份堅韌與成熟。

第二次見到她,是在我的茶館。

當時,正在與日使團交談的我,突然一眼看到了她,她與朋友一起進來,其實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子,卻還是讓我在眾多女子中一眼看到了她。她和朋友坐到了路言那一桌,看得出易瑤和路言對她有些輕視,但她恍若未覺,與他們言笑晏晏,落落大方。

茶館那天正好有比試,日使團那邊依舊如前幾次一樣,對手異常強大,因為有幾個選手的缺席,我已經做好了輸的打算。

不料,一個女子闖到了我們的後台,忐忑又堅定地問我:“我可以試試嗎?”

她的眼神有忐忑,有試探,更多的是信心與堅定,我情不自禁點頭了。她就是桑葉,小七說他這一輩子的女人。

她化妝的時間不長,用了後台的假發、服裝等,不過戴了麵紗,我記得那是小七有次去法國,特意買來送她的。對它眼熟,隻是因為當時林蘇蘇發現了他,非常喜歡,找他討要,卻讓他拒絕了,後來蘇蘇哭訴到了他這裏,卻依舊沒有成功。......

如果時間能夠倒回到那一霎那,或許,我寧願那時自己是一個瞎子,是一個聾子,雙目、雙耳失聰,那樣,我就不會看到她的柔情綽態,就不會聽到她那靈氣十足的音樂與歌聲。

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即使有,我又舍得嗎?舍得不去看,不去聽嗎?

我永遠記得那一刻,她從後台婷婷嫋嫋走來,身著仕女裙裝,麵帶輕紗,微施粉澤,溫雅和婉,眉若遠山含黛,雙瞳翦水。倚琴而坐,“小窗凝坐獨幽情”我想不出更恰當的詞來描述當時的感覺。

或許當時大部分人都和我一樣,被台上那個女子的體態給迷住了,她就像畫中的江南女子,翩翩朝你走來,溫柔似水,卻又不減清宜。當時驚鴻一瞥,便被定在那裏,整個會場鴉雀無聲,她的琴聲響起,我的心一陣翻騰,隨後是跟著她的琴聲四處流蕩,我從不知道音樂竟然給人如此美的享受。

或許她的技藝不是最好的,但她在用她的心,用她的靈魂在彈奏,在給人們洗去鉛華,拂去塵埃,隻剩下聖潔的理想與光輝。

就這樣,我被迷住了,我和小七一樣,都被這個才十八歲的女子給迷住了。可我不能說、不敢說,甚至連想都不敢想。他是小七守護了三年的女子,我甚至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

原來,這才是她的色彩,這才是她最本真的色彩,......。

……

後來,她來京都上學了,偶爾,她也會來茶館,她的琴藝又讓夏老爺子惦記上了,後來是秦老爺子。這樣,雖然她家世一般,但能夠得到這幾位老爺子的激賞,家世已經不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