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修行方式(1 / 2)

艾爾家位於平民區和貧民區的交界處,主店鋪在平民區,印染布料、存儲布料的廠房、倉庫則在貧民區。

這樣做的原因有兩點:一是租金、二是治安。

因為平民區的房屋租金比貧民區高了十倍以上,越是往城裏的區域,租金越是高昂;在平民區好歹有城衛兵來回巡邏,而在貧民區則沒有這個待遇,貧民區每天不死個把人都不正常,死了人往哪個臭水溝一扔或者用麻袋裹了扔進貧民區隨便哪個角落裏,都能叫城衛兵找不著人,而城衛兵也不會為了貧民興師動眾。

把店鋪和廠房、倉庫分攤開來能有效地降低成本,提高利潤,而且印染布料需要的空間比較大,在平民區,艾爾家根本租不起這樣大的空間。

艾爾提心吊膽地趕回家,在店鋪門口看見了自家的送貨夥計,這才鬆了一口氣,來到這裏算是安全了,艾爾高興地打了聲招呼:“嘿,莫普斯。”

莫普斯是個矮小壯實的小夥子,是父親布哈裏從貧民區雇來的,莫普斯非常珍惜脫離貧民區的這份工作,在日常的工作中經常無條件通宵加班,和另一個看管印染廠和倉庫的巴貝爾簡直是天淵之別。

“噢,艾爾,你回來了啊,看,真棒,一個人就能提著這麼大的袋子回來,不過下次你出去買東西記得叫上我,外麵可不大安全,尤其是你這樣可愛的小男孩,知道嗎?”莫普斯先是讚美了一下賈克斯,然後又叮囑一番,語氣懇切。

賈克斯很喜歡莫普斯,因為他不會在他的名字前麵加個‘小’字,這代表對方平等地看待自己,這令賈克斯很高興,因為他的靈魂是來自一個二十多歲,有著成熟社會閱曆的成年人,平時為了不顯得自己太過突出,隻得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八歲多小孩,這既是一種痛苦又新鮮的感覺,痛苦是別人會不斷來掐他的臉,不斷地抱他,用帶有濃鬱體味的臭氣熏他,或者用胡子茬紮他,新鮮的是他能從這些人身上感覺到濃濃的喜愛、愛護,這是他上輩子作為孤兒所沒有享受過的。

艾爾繃著臉,嚴肅認真地說:“我會的,莫普斯,謝謝你。”艾爾提著半人高的大袋子,裝作嚴肅認真的樣子實在是萌得可愛,這種巨大的反差感,讓莫普斯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該死的,莫普斯我在和你認真的說話呢,你有沒有聽我說的啊。”艾爾被莫普斯給氣到了。

“好…的,我有……在聽呢,我……有。”莫普斯一邊笑一邊回答道。

“小艾爾,你回來了啊,真棒,來,過來給媽媽看看啊!”從店鋪裏走出一位穿著粗布麻衣,身材有些健壯的中年婦女,這是艾爾的媽媽,布蘭妮。

布蘭妮走過來,一把抱起艾爾,然後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慈愛地笑著說:“我的兒子真乖,這麼大就能幫媽媽買東西了,像你哥哥這麼大的時候都還在不斷闖禍呢,你長大後,一定會成為個像城主這麼了不起的人物。”

布蘭妮的手因為經常印染布料和幹粗活,所以很粗糙和帶著一種怪刺鼻的味,這是印染布料那些藥水帶來的,不過艾爾會自動地選擇忽略這些,因為布蘭妮是他媽媽,那種濃鬱的母愛,總是讓他無比的享受和陶醉。艾爾扭了扭頭,往布蘭妮的懷裏鑽了鑽,雙手抱著布蘭妮的脖子,貼著布蘭妮的臉頰高傲地說:“不,我將來要成為比城主更了不起的人。到時候讓媽媽和爸爸都為我高興。”

“小鬼頭!”布蘭妮又親了下小艾爾的臉頰,然後放了他下來,“好了,把東西放進廚房裏,我等會就去做午餐。莫普斯等等留下來陪我們吃午飯吧,布哈裏也快回來了,他說要和你商量下送貨的事情。”

“好的,夫人,我會的。”莫普斯笑著應答道,然後轉身繼續幹活。

“媽媽我剛才在娜莉阿姨家吃午餐了,真不是我眼饞娜莉阿姨家的糖霜麵包,是娜莉阿姨硬要我吃的啊。我先回房練習冥想了,我要爭取早日成為一名魔法師學徒。”艾爾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往店鋪裏走,邊走邊把自己吃了午餐的事情交待一遍。

布蘭妮氣急敗壞地喊道:“什麼?你又到娜莉家吃午餐了,我不是告訴你很多次了嗎?哎,你回來,回來……”看著艾爾越叫走得越快的背影,布蘭妮臉上露出個無可奈何的臉色。

“呼,幸好跑得快,不然又要被訓一頓了。”艾爾鑽進自己的房間,在裏麵反鎖了房門,靠在門上,拍拍自己的胸脯自言自語道。

艾爾看了看媽媽沒有追過來就放下心來,徑直走到房間左邊的書櫃上,書櫃上隻有寥寥的幾本書,一本是《基礎冥想》,一本是翻得有些破舊的《鬥氣啟蒙訓練》,這本書是賈克斯的哥哥戴蒙的,戴蒙因為在九歲就展露出在鬥氣修行方麵的天賦,被城主府征召過去,在城主府的衛兵裏當一名騎士侍從,說是當騎士侍從,其實是城主給他的大兒子弗梅爾挑選將來的班底,像戴蒙這樣年少就展露天賦卻沒多少後台的少年,城主選了不少,這些人都在給弗梅爾當玩伴,大家一起訓練,一起學習,一起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