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雙一動不動,看著小狐興奮地叫了兩聲,親昵的蹭著守音者的手心。
守音者抬頭,這才注意到了月無雙的存在。他的眼中泛起凜冽的殺意。唇輕起:“狐兒,是不是這個人類強行和你締結了契約?狐兒放心,守音這就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還狐兒自由。”說完,指尖瞬間聚集起了一簇白色的光亮,輕微一顫,白光就朝月無雙鋪麵而去。眼眸低,繼續磨蹭著小狐的皮毛。
月無雙看著迎麵的白光,想要躲避,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受自己的控製,想張口卻又說不了話,隻能夠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白光逐漸放大。
小狐的眼中迅速騰上一抹驚恐之色。吱吱的叫著,企圖阻斷守音的行為。
可是一切都晚了。白光已經來到了月無雙的眼前。她的臉上勾著苦澀的笑容。來到這個世界幾個月,就要再次分別了嗎?也罷,自己本就應是已死之人,能夠多活這幾個月,來到這個與眾不同的世界,也不虧了。
她認命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神的來臨。
“雙兒!”熟悉的聲音響起,其中包雜著無法抑製的驚恐。月無雙隻聽見熟悉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聲細微的動靜。
月無雙瞬間睜開了雙眼,入眼的正是君塵卿安慰的笑臉。
銀袍淩亂,蒼白的臉上,嘴角流出一絲鮮紅的血跡。月無雙擁住他,沒有開口,隻是那眼睛瞬間變得晶亮。她從紫凰空間拿出一株株足以讓人瘋狂的藥材,塗抹在君塵卿的傷口。
“雙兒不哭。”君塵卿費力的抬起手,抹去了那即將掉落的淚花。
月無雙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明明不想哭的,明明不想的,隻是為何心口會這般痛?
“雙兒沒事就好。不能哭哦,為夫很不想看見雙兒的眼淚呢!”君塵卿開口道,伴隨而來的,是抑製不住的血花。
“不許說話。”月無雙不知所措,手中卻動的更加頻繁。
“為夫等著雙兒來娶我哦~”君塵卿勾起妖嬈的笑,眼眸卻逐漸合住。
“君塵卿!君塵卿!”月無雙大吼,死死的握住君塵卿的手,卻無法挽留。
死了?他死了?月無雙有些茫然。君塵卿死了嗎?他死了嗎?懷中這個妖嬈笑容的男人,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睜開眼睛了?
初次的見麵,他們在霜府的那個破落的小院。
“喂,小妮子,怎麼才剛見麵就想打人呢。”
“妮子,不先請我進去坐坐麼?”
第二次,他極力的推銷自己的宅子。
“這可是個好宅子呢!免費白送的哦,還附送一個大帥哥就是我!如何,多劃算的買賣!”
“小月月,你剛才可是碰過我了,從今以後我可就是你的人了,你得對我負責。”
“妮子是說那賜婚詔書的事情嗎?那是真的。”“你憑什麼?”“憑這裏,已經裝下了你。”
“其實我還是個處男。”
“妮子,難道你打算來一場女上男下麼?”
“一生一世,永不後悔。”
第三次,他歸來。“妮子,就是這麼歡迎你未來夫君的?”
那個夜晚,他夜闖浴房。“臥槽,君塵卿你給老娘去死!”“娘子大人,為夫不敢了,您就饒了夫君吧!”
“嘖,娘子這是在邀請為夫一親芳澤嗎?”
點點滴滴,她都清晰地記著,一切仿佛昨天,可如今那個男人就躺在了自己的懷中。
擁著他,她沉默無語,淚花點點滴撒,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這裏。
“吱吱!吱吱!”小狐氣急敗壞,不斷地叫著。奈何守音者根本就聽不懂。
“狐兒不用擔心,雖然這次她命大,下次就不會了。”他露出一抹笑容。嘖,剛才那個男人鮮血的味道可真不錯!難不成是魔族的?
無奈,失望的小狐怠倦的窩在守音者的手心,眼神流連在月無雙失去的地方不肯離去。
“狐兒,我們走吧。”守音者露出嗬護的笑容,帶著小狐,轉身就想走。
可就在這時,一個龐大的氣息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的目光凝在西方,眼中少有的凝重。
西方的林子,緩緩走出了一個黑衣少年。
少年黑衣,少年臉色蒼白,從脖頸一直到左臉上,勾勒著一朵妖異的黑色罌粟,他的眼睛漆深如墨,看不到一絲一毫陽光的折射。臉色因為長時間未見光而蒼白的透明,他的周身彌漫著無比的煞氣和死氣,所過之處,片草不生。
“你是誰?”守音者將小狐藏起,麵色凝重。
黑衣少年沒有回答,而是緩緩開口,透著一絲絲的嘶啞,“你不該妄圖傷害她的。”
紫凰空間中的月無雙並不知道,此時那片空曠的土地上,正因為她的緣故,而爆發出了一場驚天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