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子怎麼回事,一晚上成了這個樣子了!”
“是啊,莫不成,昨晚發生地震了?”
“這個樣子的地震你跑的了嗎你!”
“我可天天燒香拜佛,有菩薩保佑的,哪那麼容易就死了。”
被狂刀所劈開的樹林外,一群百姓正看著眼前的深壑指指點點。
秦家此刻,已然離開了嵊縣範圍,沿著會稽山脈穿行,隻見秦易兩手各舉著木箱,穩步前行著,他是被狂刀的絕世修為刺激到了,因此一刻都不敢忘記修煉,已經如是走了半日。
“不行,不行,他娘的,小風,小殛,你們給我坐這箱子上麵來!”秦易語氣堅定不失霸道的命令道,由不得他人反抗。
“風兒,殛兒,既然你們秦易叔叔命令,那就照做吧,再說你們秦易叔叔難得做一回轎夫。”秦宗堯打趣道,引來他人一陣爽朗的笑聲。
“你這大哥就會捉弄我!我不走了,哼!”秦易言罷,放下箱子一屁股坐地上,一臉憋屈,表情活脫脫的就像一個耍賴的小孩。
“秦易叔叔這是就坡下驢。”秦慕風想起昨夜所想的,學著秦良平日的口吻說道。
“什麼?你這小鬼頭敢罵老子是驢?”秦易一臉暴躁的起身,捋了捋袖子,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得秦慕風掉頭就跑。
誰知秦易竟也童心大發,在假裝追了幾步後反手抓起秦殛,秦殛猝不及防之下被秦易拋上半空,“抓不到你哥就拿你來頂罪!”秦易一邊拋著秦殛一邊吼著,反觀秦殛,也未多抵抗,嘴角逐漸咧開,露出歡笑。
“狠小子,你也會怕呢!第一天見你就拿著刀瞪著老子,可嚇了我一跳!”秦易回想起第一日到秦家時暴打小伍後秦殛的眼神,著實有些心驚,此刻見秦殛笑得開心,心底仿佛一塊石頭落了地。
“秦易叔,那次對不起。”
對不起?
誰曾想,一直孤僻的秦殛能說出這句話!秦易聞言更一把抱住被自己拋上半空落下的秦殛,拿胡茬紮起秦殛。
路越走,家越遠,然而遷移中秦家人卻是一路歡聲笑語,似乎已忘卻了家破之痛,以及對天道門之恨,然而秦殛的心,已然融化,不,或許從沒被堅冰所覆蓋,隻是,以前不願表露。
五天後,一隊車馬出現在上虞縣城外,他們就要通過此處的碼頭上船,開始海上遷移。
“這是哪個鏢局的,那麼有氣勢!”
“沒見過,又沒鏢旗,哪戶鄉紳裝腔作勢吧。”
秦家眾人的裝束,引起了周圍正要進城的人的圍觀。
“不好了~又一批倭國的悍匪來了!”
城牆上,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城牆上的守衛亂作一團,正準備進城的也瘋了一般的四散而逃。
“悍匪?”
片刻間,城牆上一片狼藉,城外猶如經曆了一場戰爭一般,破籃子廢布遍灑滿地,隻剩秦家一行人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奇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