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秦殛一掌擊在秦慕風胸口,孰料秦慕風體內自發引出一股反震之力,與秦殛手掌上的黑氣相抗衡,秦殛隻感覺到掌心中傳來的反震之力越來越強,竟有隱隱要超越他的趨勢,隨即,秦殛一撤手,臉上閃出一絲滿意之色。
原來,任督二脈並非隻是兩條筋脈,而是遍布全身,主掌全身氣息的運轉,而胸口正是全身氣血筋脈彙聚之處,秦殛一掌擊在秦慕風胸口,為的正是激發秦慕風體內的那道能量散發出最大的潛能來幫助秦慕風更好的打通筋脈。
筋脈原本是阻塞的,打通筋脈,顧名思義就是將阻塞打通,而打通之後,質量的好壞也間接影響效果。筋脈,就如一根吸管,口子越大,能吸入的液體就越多,而筋脈口子越大,真氣流動的頻率越快,因此武藝的進步也就越快,秦殛此舉正是為了將秦慕風體內的能量激發到最大化,從而在打通筋脈之時打出更大的口子。
阿鐵此時仍被綁在刑具之上,傷口流出的鮮血已然凝結,隻是披頭散發的模樣讓人看不出其具體情況。
第二日一早,秦宗堯便派人送三百兩白銀進縣衙,但是當秦宗堯再去官府之時卻吃了閉門羹。
反觀秦慕風,一早醒來後,隻覺精神抖擻,一伸懶腰,全身骨骼劈裏啪啦一陣亂響,力量充盈,對著牢門一拳轟去,激起落在牢門上的塵埃,更兼激起牆上與牢門相接處的碎石,散落一地。
“好!”張氏兄弟見此也齊聲喝彩。
“幹什麼,不想活了?”衙役怒斥道。
秦慕風麵色一變,死死的盯著衙役,手握成拳,指間也因突然用力發出劈啪聲。
“怎麼,昨天一鞭子還不夠?”衙役喝道。
秦殛目光一轉,騰騰殺氣顯露無疑,驚的那衙役向後一退。
“把阿鐵哥放了!隻要你不為難我們,我們也不會讓你難做。”秦慕風道,同時又是一拳打在牢門之上,震得整個牢門都來回顫抖,牢門上,更是留下了一個拳印。
“是,是,聽小少爺的。”衙役被秦慕風一震懾,立馬換上一副諂媚之態,牆頭草的品格可見一斑。
“欺善怕惡之輩,惟以暴製暴可攝。秦慕風表哥,我現在明白習武的大用處了,既然現在出不去,我們在此練又有何妨。”秦良道。
“說的正是,爹說過,習武之道不能投機取巧。”秦慕風答道,而後三人各自開始熱身。
同時間,阿鐵已被送入張氏兄弟的牢房,兄弟二人上前對阿鐵噓寒問暖,照顧的好不周到。
如是過了六天,這六天中,秦宗堯一次次送銀兩入縣衙,但是始終如石入大海一般,無半點音訊,甚至連探望的機會都沒有,秦家多年積蓄也已接近彈盡糧絕,而外界更是風行起秦家操練兵馬密謀造反的傳言,秦易幾次想帶人打入縣衙都被秦宗堯攔下,隻怕被他人扣上造反的罪名。
這一日,牢房裏大步走進一個人,隻見其一襲長衫,頭戴綸巾,儒雅之氣盡顯。
“總算找到你了。”來人對著秦良道。
“先生!”秦良驚喜道,來人正是幾日前送予秦良那卷竹簡的舉人。
“嗬嗬,你沒事就好,這兩日外麵風行秦家密謀造反的傳言,但是秦家主一直都樂善好施,怎會造反!定是那家夥從中作梗。”那位舉人道。
“秦良在此謝過先生大義,我秦家並沒謀反之心,被人栽贓誣陷,願先生能還我秦家一個清白!”秦良道。
“願先生還我秦家一個清白!”秦慕風同時對舉人一拱手喊道。
“哼,栽贓嫁禍一個仁善之家,你以為你在此當個縣太爺就能一手遮天了麼!”舉人仰天一聲大喊,而後對秦慕風等人道,“事不宜遲,在下這就去找人解救你們,你們且在此受幾日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