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件飽受煎熬的事情。大概過了將近一個小時,韓筱梨看見急診室的門打開。醫生告訴父母,韓筱梨被搶救過來了。可是由於她吃的藥量太多,導致她昏迷不醒。母親念了一聲菩薩保佑。韓筱梨眼看著父母親陪在她的身體旁,自己卻無法跟他們交流,心裏一陣苦澀。
母親坐在床旁邊,整理韓筱梨的頭發,不住的流眼淚。她對著躺在床上的韓筱梨抽泣:“傻孩子,你怎麼那麼想不開,就算治不好精神分裂症,也不要緊啊。你知不知道你這這樣做讓爸爸媽媽多傷心。你難道想讓爸爸媽媽白發人送黑發人嗎?”韓筱梨的靈魂在一旁看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她擦著眼淚喃喃自語:“媽媽,對不起。我不應該憑一時的想不開就自殺的。”
“對不起,媽媽,我不應該這樣的……”韓筱梨雙目緊閉,手緊抓著被子,躺在床上,反反複複的念叨著。“筱梨,你還不起床,等會去上課要遲到了。”耳邊傳來母親親切的聲音。韓筱梨猛然睜開眼,有些分不清自己所在何處。她抬頭打量了周圍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已經重生了。那昨晚上的那個夢是怎麼回事呢?那麼真實的夢,她還是第一次夢見。
韓筱梨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她已經糊塗了。她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分裂症變得更嚴重了。這才導致她產生了幻覺。韓筱梨起床,打開房門,問母親林鳳今天是哪一年又是幾月幾號。林鳳停下手中的活,抬起頭麵露疑惑:“今天是零六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啊。你怎麼連這個都記不得了?”“額……我突然忘記了,就問問。”韓筱梨含糊地回答。“動作快點呀,等會遲到了。”林鳳提醒她。
這一天,韓筱梨都過的渾渾噩噩。晚上睡覺的時候,她躺在被窩裏,仔細思考了這段時間自己聽到的,看到的。發現自己並沒有犯病的跡象。最後她得出結論,她的病並沒有嚴重到產生幻覺的地步。之所以她會做那一個夢,是因為她還在對重生前的家人放不下心。想通了之後,韓筱梨覺得渾身輕鬆。帶著對明天的期望,她進入了夢鄉。
轉眼間又到了周五,這一次韓筱梨還是跟陳甜她們一起出去玩。不過她建議去縣中,這樣她就不會再碰見歐清晨了。江琪她們覺得縣中有羽毛球網,比較方便,就同意了。
在二中籃球場上打籃球的人有很多,韓筱梨認為歐清晨應該不會到這裏來,畢竟南雅小區的設施比這裏好的多。因此她玩的很盡興。羽毛球場四周種了許多樹木,旁邊,還有一個大大的長方形花圃,裏麵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鬱鬱蔥蔥的,看起來特別喜人。
韓筱梨坐在花圃邊的草坪上,沐浴著冬日溫暖的陽光,跟陳甜和江琪聊著天。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自己的高中時代是那麼的愜意。
女孩子的話題經常發生神轉折,就比如現在。明明她們在談論一個歌手,轉眼話題就跑到去哪一所理想的大學去了。江琪說她想去做一名翻譯,那樣可以把很多國外的好書傳遞到中國來。陳甜告訴夥伴們她想學心理學。
韓筱梨記得自己前世的願望是讀博士,可是最後她卻隻考了一所專科學校。如果不是因為受精神分裂症的困擾,也許她能有一個不一樣的未來。這一世,她的理想很簡單,她已經不再對博士有什麼想法了。因為重生了,她想做一些自己以前未來得及做的事情。
她跟江琪她們說:“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想在將來能讀一個好的大學,然後能做關於IT行業的工作。我想要有一台屬於自己的電腦。未來的生活肯定離不開互聯網和電子商務。我希望借助這個潮流能賺到錢,然後去旅遊,開闊眼界。”
江琪聽到她的話,笑說:“看來,我們這幾個中要出來一個大富翁了。”忽然她像是想起什麼,問韓筱梨:“上次我們聊天時,罵筱梨賣弄風騷的那個人叫歐清晨吧?他是誰啊?那麼囂張。”
花圃的另一邊,坐著一個穿橘色T恤的男生,他渾身是汗,頭上冒著熱氣,顯然是打籃球累了在此休息。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歐清晨。歐清晨在這已經坐了有幾分鍾了。本來他想要離開的,可是聽到一個清麗的聲音提到他的名字,便坐下來想聽聽她們究竟說了他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