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慘了(1 / 2)

她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麵她小小的身體暖洋洋的,好像被人無限地嗬護、照顧。

身體上很舒適,可心裏上卻似乎並不那麼好受。

夢中的少女,似她卻又不似她,有著同樣的眉眼與神韻,可確實又是比她好看那麼一些的。金七七隻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像是被一股沒來由的吸力控製了一般,跌跌撞撞地就進入了那少女身體,合而為一,見她所見,感她所感。仿佛自己就是她,而她也就是自己。

少女本是興奮地拿著張紙來找東溟仙君,怎料當她提著裙子跨進殿內的刹那,竟見東溟仙君與一女子親密得很。東溟仙君是萬年的冰塊臉自是不必多說,但看那女子纖纖藕臂攀上東溟仙君的脖子,他竟沒有推開!

這是什麼意思?半推半就地,從了?

那女子踮起腳尖,親吻東溟仙君的護額,那微微側過的臉,怎麼好像在對她回以挑釁的笑!宣示領地一般,高傲、跋扈。

少女隻覺得自己一時間像跌入了萬年冰川,爬不上來,冷得想死。她下意識地看著手中的練習紙,那上麵,飄逸清秀的四個字,很是刺目——東溟小柒。

前幾日,他笑她字不美觀,她便沒日沒夜地練,按著東溟的字跡,一遍又一遍地臨摹。終於這四個字,她練出了他的風韻,本是來邀功,卻不想變得如此諷刺。

風吹過她染上了些許墨汁的白裳,瘦小的身子有些站立不穩。

是別人也許還好,可那女人曾經欺負過她,仗著自己道行高,幾次給她使絆子,也幾次讓她差點小命不保。少女其實一直沒有以德報怨的精神,她是想為自己扳回一成,用自己的實力告訴那女人,她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奈何她修煉總是不太認真,一心隻想著東溟這、東溟那,也就導致她扳回一成的念想無限延後。

少女是一直認定東溟仙君就是自己的男人的,隻有他是,也隻有他配得上。雖然東溟仙君待她冷冷淡淡的,但好在她臉皮夠厚,屁顛屁顛地跟著東溟,討得一日便賺得一日,心裏一時一刻也不能將他放下。她以為用真心便能換來真心,但此情此景,似乎證明是她錯了。

東溟仙君似是聽見些響動,錯過那女子的又一個親吻,偏頭向外望去。剛好就不偏不倚地看到了她,那麼瘦小,穿的又是那麼單薄。

四目相對時,少女有一瞬的尷尬,也不知為什麼怕他看到自己現在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躲又無處可躲,便一轉身變成一隻小狐狸站在原地。

被東溟偏過的親吻,讓那女子有一絲不悅,待看到他目光溫柔地看向外麵時,她也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又是那隻狐狸!那女子狠狠咬著牙齒,又要裝作欣喜的樣子,假惺惺地放開東溟,朝門邊的小狐狸走過去。

女子,“真是隻漂亮的九尾白狐呀!”

她靠近蹲下,抓起小狐狸放進懷裏,一副很喜歡的樣子撫摸著,卻又暗地裏用又長又細的指甲深深刺著。

小狐狸很痛,掙紮著卻又逃不開她死死攥著它的掌心,情急之下,它小身子一竄,爪子一揮,隻聽“啊——”地一聲,小狐狸有點呆愣地跳回到地上。

此時那女子痛苦地捂著左臉,那上麵,是小狐狸奮力的深深的長長的一道抓痕!

小狐狸怕她會突然失控起身,一腳踢飛自己,便下意識地往東溟腳邊靠,尋求保護。怎料東溟看了那女子的傷後,竟有些不悅地拎起它的後領,“你最近太過頑劣。”

說著,把小狐狸遞給一旁的宮娥,“給它關起來。”

小狐狸有一瞬間的呆愣,關起來?關到哪裏?它從來沒有被他關過的啊!

它奮力從宮娥抓著它的手中跳出來,變回人形,靜靜地立在東溟仙君麵前。不吵,也不鬧。隻安靜地望著他的眼睛,微微仰著頭,望著。

少女,你要關我?

東溟不語。

少女,你因為她關我?你可知她……

東溟,閉嘴。

少女沉默了一會兒,腹中翻滾千言萬語,卻隻道出一字,“好。”

她轉身,隨著宮娥領路,把自己關起來。

步出幾步遠後,少女還是回頭望了一下。

她的東溟仙君此時正用帕子為那女子擦拭傷口,而她本是用來邀功的練習紙,早已被他們踩得沒有樣子了。

不知走了多遠,也不知為何走了這麼半天也還是沒有到她要被關禁閉的地方。

少女隻顧低頭想事情,再一抬頭時,那個領路的宮娥早已不知哪裏去了。

少女四下望了幾望,卻隻有她一人。按理說應是東溟的後園吧,可好像從沒來過。少女又順著路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幾步。周圍很陌生,可路卻是隻有這一條路,隻是不知通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