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練習的劍訣初看之下沒有什麼特別,但用神識細看就會發現,他們的劍訣上並不著半分靈力。隻怕這劍訣隻是一個空架子。
馬嘯知道修煉的方法有幾種。靈修一道,靈法萬千,神通無數,但須借助天地靈氣,是大多數修者的選擇。而武修之道,拳拳到肉,開山裂石,借助的是肉身之力。高階者可力道不盡,綿綿不絕。之前月族修奴就是以武修為主,但他們本身的身體素質注定他們在這條道路上不會走太遠。魂修卻是極為神秘,聽說乃是控人馭獸之奇術。
這些魔教的修奴的修煉顯然不屬於靈修和武修,難道他們是魂修?想到這裏,馬嘯不禁一驚。
“請不要打攪他們。”盛飛雪的聲音。
“你是怕我打草驚蛇?”馬嘯回答。
靈犀玉佩安靜了一下,又傳來了盛飛雪的聲音。“你回來吧,我有事情同你說。”
“我至少要看看魔教的人修煉的是什麼吧?他們是敵是友還不清楚呢?”因為魔教殺手使用透明氣體掌的事情,讓馬嘯對魔教沒有一絲好感。
“不要打攪他們,他們是自己人!你回來就知道了!”
“什麼自己人啊?”馬嘯用神識同盛飛雪對話,樣子看起來有點怪。月虧一直沒有打攪他。
“他們是我的手下,是我教他們修煉的。”盛飛雪的聲音在馬嘯的神識裏,像是假的,他不敢相信。
石崖山洞中
馬嘯從震驚中緩緩恢複,眼光彙聚,不斷的在盛飛雪的身上打量。
盛飛雪就一聲都不出,抱著琵琶彈著憂傷的曲調。
自容馬嘯和盛飛雪熟識了以後,她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態。
盛飛雪睜開眼睛,看著馬嘯,似乎想看出什麼一樣。
馬嘯一臉疑問。
盛飛雪道:“馬嘯,我能相信你嗎?”
馬嘯被這一問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這話應該我來說吧?”
“我要同你說的事情關係我的生死。你答應我,不會告訴其他人。”
“好,我答應你。”
盛飛雪收起了手中的琵琶。“他們修煉的玉簡是我提供的。月族雖然加倍小心的修煉,但還是有一些破綻的,多次都是魔教的人幫忙化險為夷。這樣他們才瞞天過海的。”
“那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盛飛雪沒有解釋,直接道:“這部玉簡叫《神光》,因為不使用靈力,很難傳承下去。《神光》本身晦澀難解,偏偏威力極大,稍有不慎,有可能化為灰燼。”
馬嘯臉色陡然一變,道:“你要害他們?”
“害他們?”盛飛雪淡然一笑:“些許風險而已。況且大家都在這秘境之中,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逃出去。”
馬嘯臉色稍緩,如今他們大家可謂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你有幾分把握,他們會對你忠心?”馬嘯語氣不善地問。
“沒有把握。”盛飛雪恍若沒有見到馬嘯黑如鍋底的臉。
“之前追殺你的明明就是魔教的殺手,你為什麼還幫他們?”馬嘯冷冷地盯著盛飛雪,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他們現在是修奴,一樣有晶核,如果不突破出去,隻是行屍走肉。”盛飛雪的聲音中帶著莫名的傷感,她抬起頭,望向馬嘯:“如果是你,你賭不賭?”
馬嘯啞然。
盛飛雪說得沒錯,如果是他,他也絕對會賭!
“遠古部落的消散,修煉的道路,也迥然而異。魂修到底是不是有害,我也不知道。但據我所知,修煉魂修的修者不在少數。我知道你對魔教有一些看法,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麼簡單。我問你,你知道浩渺界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嗎?”
馬嘯沉默依舊。
“我多次麵對魔教殺手的攻擊,危機時刻,我隻能使用穿境手鏈。這些年我到過很多其他境,加上我知道的境界,浩渺界應該是這些境界之中最小的。浩渺界這個名字就是其他境界的修者給起的,他們是嘲笑這個界的渺小。但後來就被大家接受了。”盛飛雪目光投向遠處,喃喃道:“你的很多想法顯得很狹隘,例如你對魔教的看法。”
“我哪裏狹隘了?”
“如果按照你的觀點,幫助魔教的人就是同魔教同流合汙的話。那你也是罪大惡極了。我是魔教的,生在魔教、長在魔教,你救過我。”盛飛雪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