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李令月很詫異,如此宮闈秘辛,就連她都不知情,她的駙馬竟然知道?
“當初二弟不願受教於崔將軍,在外對崔將軍多有詆毀,我便聽聞了此事。”劉瑾解釋道,“因涉及三公主身邊親信,我這才多加留意了些,唯恐來日,崔將軍會辜負你對他的期信。”
李令月思忖著,自語道:“如此說來,當日他成為你二弟真實身份的佐證,許或幫的並非你二弟,而是受了我三姐的蠱惑。”
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所認識的崔元平,太傅府嫡子長孫,雖在宮裏任的是武官,可其文化修養、君子德性都是一流的,明明有妻室了,竟會流連一個小小的宮人?流連也便罷了,卻是如此這般見不得光日……
還有那個婢子毓婷,確是三姐身邊最得力的沒錯,可看起來貌不驚人,性情溫吞,似無過人之處。崔元平能被此女俘獲,莫道是……情之所至?
最無解,莫過於情之所至。
“真是可惜了。”她慨歎一聲,不覺有些失望。
原本,她對崔元平是寄予厚望的——盡管他與鄭春秋稱兄道弟,她尚未對他予以十分的信任,但卻有意拉攏。現如今,他既與三姐的人不清不楚,那她……隻能是遺憾。
“我倒以為現在就下定論為時尚早。”劉瑾起身緩步走至她身旁坐下,眼眸之間不掩那絲毫的笑意。
李令月微抬起頭來望著他,倒想聽聽他的看法。
“那婢子對你三姐的衷心,未必如浣喜對你的衷心是一樣的。”如是說著,他的嘴角更是彎出了一個淺淺的弧度,“你三姐禦人慣用的伎倆是威逼利誘,同你比,亦是不同。”
不必解釋得透徹,夢中人已被一語驚醒。李令月不禁發笑,依然抬著頭看他,問:“那駙馬以為我禦人慣用的伎倆是什麼?”
她精巧的麵龐就在眼下,此時的笑靨透著好些可愛。這樣的問話,卻叫眼前人心中泛起了一絲憂鬱之色。
“對旁人我不好說,對我,隻恐是虛情與假意。”掩去鬱色,劉瑾回了這樣一句半似玩笑半似認真的話。
李令月不禁伸出雙手繞上他的脖頸,使得他湊得自己的眼眸更近了些,極盡狡猾問道:“你當真這樣想?”
屋內的氣氛霎時變得曖昧。
她要聽的,並非他心中所思所慮,她隻要他,少思慮那許多。
為此,光天化日之下,她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口,道:“於我看來,禦人之術萬千種,獨此一種,以色侍人,隻予你一個。”
劉瑾終是笑了,覆於她的唇瓣索取一個綿長的吻,姑且信了她的鬼話……
沉醉之際,他忽覺腰間一鬆,發現竟是李令月解開了自己的腰封。他心中不由得一緊,詫異地看了她。
“我想要……”李令月則是貼著他的身子,沒羞沒臊地將魔爪摸進了他的腰身。
“就在此處?”劉瑾被推倒之際,惶然地看了門口一眼,“不如……”
“便在此處。”女上男下,李令月一吻吻在了他的喉結,又用唇齒一點點掀開他的領口,一點點侵噬他,占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