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厲聲道:“原來你們真的背著我對她做了什麼事情?”
席老夫人慌慌張張的想要解釋,可一時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不由一陣慌亂。
過了半響,才解釋道:“墨城你聽我解釋,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著,便將五年前的事,原原本本的和他說了出來。
許情深離開醫院之後,就回到了別墅。
諾諾昨天晚上就已經被許恪派來的人接走了。
她回到小別墅以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坐在那裏靜靜的等著。
她知道,席墨城一定會回來的。
閉上眼,徐天的話再次回蕩在耳邊。
這一次最後機會了,是啊,隻有這一次機會了!
胸臆意突然有些疼痛,她捂住胸口,臉色突然煞白。
過了許久方才緩和過來。
席墨城回來的時候,許情深已經睡著了。
她的麵色有些蒼白,眼底隱隱泛著一圈烏青色,顯得有些疲憊。
像是察覺到了腳步聲,席墨城才剛進屋,她的眼眸便倏地睜開,整個人唰一下從沙發上彈坐起來。
四目相對!
空氣中有霎那的寂靜。
兩個人就那樣,一站一坐,相對而立,一時都沒有說話。
席墨城麵色沉靜,臉上沒什麼表情,很難看出他心底的情緒。
但許情深卻知道,他此刻的心裏一定不像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她收回目光,微微斂眸,然後站起身來。
沙發扶手上搭了件紅色外套,那是前段時間,兩人一起逛街的時候,他在一家品牌店親手為她挑的。
許情深的手觸到外套上,微微一頓,卻又收了回來。
然後,裝作無事般,就隻穿著身上的一件單衣,往外走去。
“阿情!”
一道略微沙啞的男聲卻在這時陡然響起。
許情深狠狠一震。
像是時間都在那一刻被凝固住,穿過歲月呼嘯的風,回到了很遠很遠的那個晚上。
那一晚,他也是那樣一聲一聲,含糊的念著這個名字。
阿情!
阿情!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時候的他們,有多美好。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的掐了一下,又酸又脹。
她攥緊指尖,半響,方才深吸了一口氣。
轉頭,剛欲開口——
“把解藥給我。”
男人的聲音,卻似一柄重錘狠狠擊在她的心上。
“……”
她的嘴唇微微張了張,呆滯在那裏,半響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四目相對,席墨城的眼底深如深潭,望不見底。
像是一汪無盡的深淵,拉著她的心,一起下墜。
永無止盡的下墜!
她突然很想笑!
嗬嗬!
原來,他要的,就隻是解藥!
原來,哪怕他知道了全部真相,他也根本不在乎。
想想之前自己還在因為害怕讓他知道了真相,會令他痛苦而擔憂。
真是可笑!
可笑至極!
許情深心裏想著,就當真笑了出來。
笑聲越來越大,直到笑得眼角抽筋,淚水橫流。
而對麵的男人,臉上卻仍舊沒什麼表情,隻是靜靜的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