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一時不知該如何和她解釋,隻能低聲說道:“情深姐,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讓你很驚訝,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而且千萬不要做出什麼驚訝的表情或動作,可以嗎?”
許情深的眉微微斂了起來。
諾諾在旁邊扯著她的褲腿,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叫了聲,“姑姑。”
許情深彎腰,將孩子抱起來,對夏暖暖說道:“發生什麼事了?我這兩天在新聞上看到夏家好像不太好。”
夏暖暖搖頭,“和這件事無關。”
她頓了頓,指著自己眼尾的紅痣,“看到這顆痣了嗎?你記不記得,五年前的時候,我臉上是沒有這顆痣的。”
許情深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將這顆痣以及整件事情告訴你,請你一定要幫我保守秘密,幫幫我。”
夏暖暖緊接著將自己的經曆告訴了許情深。
她說得很快,長話短說,中間很多不必要的細節都省略掉了,怕說得太久引人懷疑,饒是如此,當她說完後,許情深也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夏暖暖叫了一聲,“情深姐!”
她想起剛才她說的話,立馬收住了驚訝的表情,換上了一副閑聊的輕鬆表情。
“這麼說,現在夏家的那個夏暖暖是假的?”
“對!”
許情深盯著她,沉默了。
“你是不是不相信?”夏暖暖問。
許情深搖頭,“沒有,就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我們雖然打得交道不多,但憑直覺來說,我覺得你沒有撒謊。”
夏暖暖幾乎要感激得落下眼淚來。
這麼久了,她第一個願意相信她的人。
雖然前路依舊渺茫,卻似於蒼茫雪原裏找到了第一根可以拄著前行的拐杖,無論風雪多大,至少是一種依托。
“那你願意幫我嗎?”
許情深猶豫了一下。
夏暖暖盯著她,“你放心,我不會將你牽連進來,隻要你幫我傳個消息就可以了。”
許情深沉吟道:“倒不是怕被你牽連,隻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你想得那樣簡單,首先,當天晚上在遊輪上是誰對你下的藥,這一點就沒有弄清楚,你現在貿然回到夏家,說不定不僅不能得到認可,還會激怒夜司墨。”
夏暖暖搖頭,“不,我知道是誰,一定是那個假的夏暖暖給我下的藥,當晚如果我消失不見之後沒有人頂替我,那麼不可能不引起懷疑,最好的解釋就是當時她就在遊輪上。”
“那是誰放她上去的呢?”
許情深問著,秀氣的眉微微皺了起來,“上遊輪需要身份證明吧?依你們夏家這種家勢,一定會有安檢,她是怎麼過這一關的呢?”
夏暖暖心裏咯噔一下,沉了下來。
“我覺得,你現在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在沒有找到敵人的軟肋或把柄之前,你所有的舉動無疑都是飛蛾撲火,不僅證明不了自己的身份,說不定還因此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下,明白嗎?”
夏暖暖淒涼的笑笑,“危險?還有什麼是比呆在這裏更危險的嗎?”
夜司墨,對於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危險。
許情深皺了皺眉,目光瞟到大樹下往這邊走來的保鏢,低聲道:“他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