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他人。”采桑小心翼翼地回答。
“這種事說出去,許婕妤也落不著好,應該不會是她。”皇後分析著:“那幾宮女是本宮的人,父母兄弟身家性命捏在本宮手中,她們敢作反?”
一遍下來,居然沒發現有動機的人。
此時扶桑開口:“娘娘稍安勿躁,您不妨想想,此事最後,得到最大好處的是誰?”
誰來挑釁皇後?莫非想要的是皇後之位?
皇後眸光驟深:“雲貴妃?”
采桑聞言抬頭:“娘娘您往日不是最放心她?再者,這會不會是暗中之人挑撥離間之計?”
皇後深吸口氣:“本宮也不願是她,畢竟雲貴妃與皇上離宮,此事她並不知曉。”
“可後宮中,難免藏著她的眼線。”扶桑不輕不重地加了句。
皇後心煩意亂:“皇上快回宮了,罷了,替本宮更衣,先前往認罪罷。”
當政之人離宮,雖有人每日稟報朝中庶務,但到底無法摞手不管。齊璟琛與雲綰容兩人進入宮門後,一人往禦書房去,另一人則回熙華宮。
雲綰容剛用完點心,聽檀青講完後宮兩日的種種,便聽劉安帶話傳召。
“娘娘,皇後此番有請,多半是因左氏之事。”檀青提醒。
“本宮明白,你讓尤嬤嬤進來,隨本宮走一趟。”雲綰容吩咐。
尤嬤嬤聽聞雲貴妃傳喚,極快進殿等候差遣。
因皇後的人請的急,雲綰容不好耽擱,讓身後宮人離一段距離,邊走邊問:“尤嬤嬤,許婕妤這人,你怎麼看。”
尤嬤嬤答:“老奴老眼昏花,哪還看得清楚,不過太後生前有過評論。”
雲綰容挑眉。
“太後曾說,許家之所以選定許婕妤,是因她心性有狠,在後宮能成事。然則此亦弊端,若疏於規引,恐成禍累。”
“本宮發現,許婕妤自冷宮出來後,性格有所改變。”雲綰容道。
“正是,太後亦覺察到,所以把許婕妤接出冷宮後,一直留在身邊指點。”尤嬤嬤知無不言。
雲綰容點頭,行至兩步突然腦中光芒閃現,若有所思:“太後傷病期間,可對許婕妤有過特別之處?”
尤嬤嬤也不管雲貴妃打聽這些做什麼,如今太後已逝,她易新主,這些算不上秘密的事,何須遮掩。
她道:“未曾有,太後到底念她是娘家出來的姑娘,舍不得她勞累,多半讓旁人服侍。”
“本宮明白了,到了禦書房,你多看少說。”雲綰容心中已有打算。
皇後請的,不僅是雲綰容,叫得上名號的一幹妃嬪全集於此,就連極少出門的淑妃也在其中。
人一多,禦書房頓時顯得擁擠了。
雲綰容進內請安後,坐於賜下的椅上。她抬頭,果然見到皇帝不太好的臉色。
齊璟琛的煩躁不比皇後少,他剛想清清靜靜處理朝事,就被皇後呼啦啦召來一大群人。
再看麵露疲憊的雲貴妃,突然有些埋怨皇後是不是小題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