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學著昱國人,跟采桑行了一禮。
采桑似乎並不將此事放心上,臉上笑容得體,把禮還了回去,帶人離開前,還笑吟吟地轉頭。
“對了,還有一事。奴婢不知北嶺皇室是何規矩,但鞭子啊匕首啊什麼的在咱後宮,都受管製的。”含笑看向烏可:“不知烏可姑娘是否明白?”
烏可眼光暗了暗,依禮應道:“奴知曉了。”
烏可好不容易把公主請回,屋裏人一打發,寧樂直接甩臉“哐當”揮掉烏可手中衣裳及紅木托:“你也是堂堂公主的人,同樣的身份,你用得著給她屈膝!”
“公主恕罪。”烏可小心翼翼把衣裳撿起來:“公主沒看出來麼?那宮女明裏給您送衣,實則同樣是攔住你出門,還有公主的鞭子不能帶了,這是昱國皇後的意思。”
寧樂哪裏想得到這些,氣哽:“她有什麼資格!是人不會說人話?偏拐彎抹角的,這就是昱國的做派?我呸!”
“昱國人向來含蓄,您沒瞧見那宮女從頭到尾掛笑的,怕是個難對付的。”烏可歎道:“公主您聽奴一句勸,入鄉隨俗。”
“和甚的親!本公主不待了!”寧樂一聽,脫口大罵。
宮裏事總被人拿做消遣,今日之事像被風吹般全宮上下都有耳聞。皇後似刻意般,任由那些碎嘴的人說道,也不管什麼公主的臉麵。
說的人多了,自然也傳進了雲綰容的耳中。
她淺抿一口香茗,輕輕放下茶杯,淡笑道:“既然人家那般想出來看看,何苦非得關著人家呐,多可憐不是?檀青。”
檀青悄悄掃一眼主子,看不明她的打算,上前等候吩咐。
“附耳過來。”
雲綰容在檀青耳旁低聲交代幾句,檀青頷首記下。
翌日,三皇子隨召進宮商討事宜,寧樂一聽,以要見兄長為由,極其順利地由宮人引路出去了。
見到三皇子,寧樂好一番抱怨:“皇兄,你安排的那兩人,昨日見本公主被欺侮連一句護主的話都沒說,你說留她們有什麼用!還有,皇妹最愛的鞭子都不能隨身帶,這皇宮好煩,妹妹也想同皇兄一起住驛站。”
三皇子有自己盤算,再疼愛妹妹,也比不上他心懷的大事,不然也不會千方百計讓寧樂留在皇宮而非隨他去驛站住下了。
於是安慰的頗為敷衍。
寧樂不曾多想,磨得三皇子換掉看門的兩人,心滿意足了。回來路上見到隻黑背白腹的雪橇犬撒瘋般亂跑亂叫也沒人管,甚是奇怪,打聽之下得知是雲貴妃的愛寵。
寧樂那心思還沒歇呢,見今日出來機會大好,眼珠子轉了轉派人去打聽雲貴妃在何處。
雲綰容方出乾和宮,毫不意外地再次見到尤嬤嬤。
尤嬤嬤朝她行禮,雲綰容已聽檀青說她每日前來跪了兩月有餘,本不想搭理的,到底念她年老,便道:“尤嬤嬤這是何苦,小傅子,送尤嬤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