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上最近待她不錯,雲綰容頗有良心地回想一遍想為他洗白。
雲綰容一本正經:“皇上,你不願意那應該給臣妾安排個三大五粗會拳腳的嬤嬤。”
齊璟琛嫌棄:“長的醜,礙眼。”
“那皇上找個長得好看的太監。”雲綰容怒瞪:“皇上不能以貌取人。”
“朕不‘以貌取人’,雲昭儀能進得了宮?”齊璟琛涼涼睨她:“還敢教訓朕!”
皇上,您要毀了多少詞才算滿意?雲綰容淚:“忠言逆耳……”
齊璟琛捏起她下巴,一字一句森森道:“誰逆朕的耳,朕便拔了他的舌。”
那眼神暗帶威壓,在雲綰容臉上來回打量,好像在說:雲昭儀你試試?
雲綰容受驚蹦開,接著才反應過來多半是在嚇唬人,惱火地嗔了他一眼。
這眼珠子黑黢黢水靈靈的,齊璟琛心癢癢,手指動了動朝她伸手,結果雲綰容泥鰍般躲開,一副“割舌摳眼好變態”的驚恐樣。
齊璟琛收手揉揉眉心,覺得雲昭儀天生來克他的。
隨行宮人眼觀鼻鼻觀心,樁子似地杵著。高德忠瞧兩人鬥嘴結果黏糊上了,趕緊遮眼看別處,悲痛歎氣。
皇上越來越當規矩於無物,隨心所欲不懂收斂,他還道雲昭儀的鬧騰是天生,敢情得皇帝言傳身教。
高德忠痛心疾首。
後來雲綰容從石嬤嬤口中得知,自昱國開國,後宮妃嬪從不置備侍衛相隨,能在後宮隨處走動的除了皇帝皆是淨根之人,像各宮常在主子麵前露臉的總管太監。
皇帝敢撥邵侍衛下來,是對雲綰容的上心,往深處看,是對她的信任。
雲綰容愛極了齊璟琛愛在心裏關切不語,還非得傲嬌否認的模樣,一想起來就心口發熱,腦子一衝將人給撲倒,直將皇帝弄得又氣又惱,偏還打不得踹不得。
第二日,坤和宮送來一株花苗。
此花習性特殊,夏季休眠秋冬生根萌發新芽,但不破土,長於高山地帶。
物以稀為貴,此花極難得的。
皇後原想著待花開送人更佳,奈何花匠靜心照料亦不見長勢,蹉跎下去白白糟蹋了,昨日雲昭儀送的禮甚合心意,便當作回禮送到熙華宮。
雲綰容聽含笑說罷,半鬆泥土觀察,已知此乃鬱金香。
確實難得,她自小賞花,十六年第一次發現鬱金香的存在,恐怕也是傳進來不久的。
倘若是紅的倒不驚訝,稀罕的是,上貢之人說此種開花乃淡煙色。
“暫且放屋內,今日要到壽安宮,順道往永福宮去。”雲綰容交代一聲道。
太後在歇息,雲綰容不好打擾,便將佛像交給尤嬤嬤。
待去見餘清妧,雲綰容被眼前景象驚得不淺。
隻見餘清妧捋起半截袖子,手中刀子不要命地往小臂上割。
一刀一刀,鮮血橫流。
“清妧你作甚!”雲綰容慌忙上前拽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