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見主子表情好似不在意,急了:“娘娘待小公子好,熙華宮誰人不知,奴婢氣她們壞娘娘名聲,嫁禍於人!”
說什麼雲昭儀不管那孩子是誰的,先除掉了,以後身份出來也不會跟她生的爭,太氣人!
雲綰容輕笑:“你生氣又有何用,等著罷,若太後皇後她們依舊沒有動作,估計還有更離譜的傳出來呢。”
含笑歎氣,大過年的,沒一刻安生。
她見主子在衣裳前挑了半天還在糾結,說道:“娘娘您穿多些,外邊天寒,萬不可著涼染上風寒。”
她果斷拿起那件粉衣:“雖說娘娘衣裳顏色不少,但娘娘您年輕,肌膚白皙氣色也好,奴婢覺得粉色更襯您。”
最重要的是皇上喜歡!
雲綰容心塞:“含笑,一年到頭穿粉色,你看著不膩麼?”
“皇上不膩就成。”
“……”她還偏不想穿了。
昭儀的位份不低,宮裝顏色自然比之前的豔些,但雲綰容覺得宮裝穿戴繁複,不如其他的自在。她最後隨手取了杏色換上,到書案前作起畫來。
她想到派去暗中觀察晟兒受傷當日身邊的宮女太監,到今日沒絲毫值得讓人懷疑的舉動。
是他們太會隱藏,還是凶手並不在幾人當中?
倘若不是,那還會有誰?
安靜的冬日裏,鴿子咕咕聲從遠處傳來,聲音低低的,時有時無。雲綰容感受著片刻的寧靜,手法流暢地低頭描繪,心緒飄的有些遠了。
等到殿外腳步聲響起,雲綰容驀然回神,低頭瞧那畫紙上的白鴿與廣場不禁怔住,連忙揉作團扔到旁邊。
雲綰容放下炭筆,用濕帕子淨手。
“雲昭儀在作畫?”齊璟琛瞥了眼紙團,問道。
雲綰容歪頭淺笑:“畫的不好所以舍了,皇上想看綰綰作畫嗎?”
齊璟琛睨她:“樹上鴿子一隻不少,你打算養來生蛋?”
雲綰容嗬嗬幹笑。
齊璟琛看得眼疼:“笑得如此敷衍,臉皮不疼?”
雲綰容噎住,那廝伸手在她臉上掐了把,繼而嫌棄:“朕說雲昭儀為何如此軟乎,平日吃的都沒浪費啊?”
雲綰容忍:“皇上,臣妾這叫體態均勻。”
近日好不容易有了胃口多吃兩碗你就這樣嫌棄真的好嗎?
齊璟琛見她出言反駁,目光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掃她幾遍,竟做語噎狀,最後長歎一聲:“雲昭儀,今兒穿得肉夾饃似的,真讓朕耳目一新。”
臥槽!肉夾饃!
天冷穿多一點不是錯,比瘦美人肉乎一點不是錯,但你竟說我是肉夾饃!
肉包子我也忍了,肉夾饃是什麼鬼?!
雲綰容炸毛了。
齊璟琛無視那雙怒瞪的眸子,撚著她一縷發絲把玩:“由京城往西北行,途經蒼州,那裏美食甚多,風景亦是不錯。”
雲綰容吐血瞪眼:“那與臣妾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