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且信且疑,讓馮禦醫給餘清妧留下溫和藥方,並三張食膳方子,然後才讓馮禦醫回去。
賢妃見起因全因餘充媛藥喝多了,心裏悄悄鬆氣,氣勢也上來了:“皇後可聽清楚馮禦醫所言?餘充媛的病跟臣妾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能因想治臣妾的罪就隨便給臣妾按名頭!”
皇後沒說話。
雲綰容直覺哪裏不對,但馮禦醫說的話有理有據,況且能在皇帝身邊做事的,醫術肯定不淺。
難道有什麼東西瞞過了眾人眼睛?
恰巧餘清妧這時候醒來了,她聽到吵雜聲側頭看去,結果看見床邊一群人。
餘清妧甚感驚訝,她張張嘴巴想說話,無奈唇幹舌燥,隻好說:“巧巧,水。”
雲綰容離得不遠,聽聞她的話直接倒了茶水。雲綰容剛想遞過去,菊花的清香從鼻翼飄過,清新中帶一縷酸。
雲綰容動作一頓,聞聞手中花茶,繼而放了回去:“朱兒,妧姐姐剛醒,喝茶不好,你去倒一杯溫開水來。”
皇後看出雲綰容的異樣,說道:“雲婕妤為何不有話直說?”
“妾身怕心直口快,賢妃心情會不好。”雲綰容淡淡回道。
“雲婕妤你什麼意思,一杯茶的事你又牽扯到本宮,你究竟想作甚?”賢妃火氣頓生。
雲綰容不怕她:“若放他日妾身肯定直說,怎奈如今妾身是個不得寵的,有些話說來引火上身。”
皇後道:“本宮保你無恙,雲婕妤盡管放心。”
雲綰容見到餘清妧同樣投來疑惑的目光,想了想說道:“妧姐姐的茶喝不得。”
“為何?”
“皇後您不妨看看聞聞,這壺菊花顏色特別的白淨好看,茶水微微泛酸,乃硫磺熏製而成。硫磺能不能吃進肚子,在場的各位都明白。”
雲綰容話音剛落,全場嘩然而起。
敏修容出來說話了:“硫磺的危害咱清楚,但少量的硫磺不足以致命,不然為何許多工藝上還會用到硫磺?雲婕妤你說對不對?”
雲綰容轉身看向敏修容,敏修容如往日般站在賢妃身側,穿著不打眼的衣裳,但雲綰容知道敏修容心思玲透,比賢妃更能忍。
雲綰容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敏姐姐說得不錯,但若菊花用少量硫磺熏烘,不用多少時日硫磺的味道便會消散。妾身能一下子聞出來,是不是證明它已經過量使用?”
“菊花出自何處?”皇後語氣嚴肅目光凝肅。
巧巧連忙上前回到:“回皇後娘娘,菊花是徐昭儀送來的。”
徐昭儀麵色緊繃,她從雲綰容提出菊花有問題的時候已經預料到此刻了。賢妃得瑟地笑了:“原來皇後娘娘上演賊喊捉賊的戲碼啊,你身邊的徐昭儀犯錯,居然想冤枉到臣妾身上!”
徐昭儀抿嘴不說話,眼光沒半分閃躲:“臣妾敢保證菊花送出時候絕無問題!”
“你拿什麼保證?”賢妃猛地奪過茶壺,舉到徐昭儀麵前冷笑道:“本宮讓你將茶喝了,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