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竟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一顰一笑真稱得上是傾國傾城啊,就連我這個女人都有些心動了。”
“濯瀾,上茶。各位請坐。”
濯瀾一襲水藍色的長袍,自後堂款款而來,吩咐丫鬟小廝為眾人安排茶點。
這濯瀾一出來,鳳鸞嫣的眼睛就直了。頭上的羽翎也不自覺地豎了起來。
“什麼情況,這是要跟老娘叫板!”鳳鸞嫣狠狠地剜了一眼金鵬淵。
本來她還覺得自己的丈夫喜歡這個女人也算是情有可原,畢竟,見到如此美貌的女子,就連她自己都生出了幾分憐愛。
但是,這說歸說,做歸做。一旦金鵬淵把洛神娶回家,鳳鸞嫣不炸了鍋才怪。女人啊,不但小心眼,還喜歡是口是心非。所以呀,她們要是說什麼什麼事出有因,什麼什麼情有可原,你可千萬不要相信。
這不,一個濯瀾就試探出來了。
他隻不過是跟金鵬淵長得有些相像罷了,可到了鳳鸞嫣這兒就不一樣了。仿佛現在給他斟茶倒水的,真是金鵬淵一般。鳳鸞嫣那真真是火冒三丈啊。
“本人得不到,竟然還找了個替身!看樣子應該是個男寵。洛雨萱你要不要臉!”鳳鸞嫣心裏早就將洛神的祖宗十八代都問侯了一番。
就憑她這火爆脾氣,沒準一掌就能將濯瀾拍死。但是,現在她不能。這畢竟是洛神的地盤,況且,兒子又在她的手上。權衡左右,鳳鸞嫣隻得瞪了一眼金鵬淵,默默地回到了座位上。
幾人之中隻有幻歌言和幻夜天這單純二人組不明白這其中的貓膩,兩人對視一眼,一同做了一個口型。
“像!”
“這是他們的家事,我們就不要管了。”帝兮憐喝了一口茶,密語傳音給了兩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二人一齊問道。
“上位者,總會需要知道一些所謂的‘秘密’,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是不會明白的。”
“切。”二人一同嗤之以鼻。
怎麼看這幻夜天都像是幻歌言的兒子,爺倆兒一塊傻。
“這位小兄弟有些麵熟啊。”鳳鸞嫣強忍著怒氣,這句話說出來,都能看見她脖子上的青筋了。
“這是我的夫君。”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卻讓三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濯瀾造就習慣了洛神的脾氣,他一早就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替身。隻是,直到今日,他才直到洛神心中的那位正主是誰。
金鵬淵自知有負於洛神,自打這濯瀾一出來,他就坐如針氈。此刻,更是說不出的難受。
“洛神美貌世間無二,這位小兄弟又如此一表人材。這可真是郎才女貌啊。”狼豺虎豹還差不多!
鳳鸞嫣滿臉堆笑,都快笑出花了。
金鵬淵的後脊梁一陣陣的冒涼風。
“多謝王妃誇獎,聽說王妃一人就能大敗焚鸞火鳳一族的三大長老,可真是一條好漢。小女子生性嬌弱,一介女流,當真是打心裏佩服呢。”
鳳鸞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坐姿,連忙將雙腿並攏,雙手交叉握在胸前。
“你你你,你罵我不像女人!你好,你個臭妖精!”鳳鸞嫣暗自翻了個白眼。
“我夫君南征北戰,為天庭立下汗馬功勞,做夫人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倘若手無縛雞之力,豈不是隻能給他添亂?又如何能同舟共濟呢?”一席話,不卑不亢。
“義夫,我好像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兒……”
“我聞到的怎麼是酸味兒呢?”
躲在裏屋的金顥聖天聽著兩個女人之間的對話,暗自搖頭。
“母親這次真的是遇到對手了,論上陣殺敵,操持家事,母親自然是一把好手。但要說這做女人嘛,還真是洛神更勝一籌啊。”
“唉,就讓洛姑姑過過嘴癮吧。誰讓當年確實是父親對不起他呢?我這做兒子的就替父親體諒體諒她吧。母親,對不起啦。要怪你就怪父親吧。”
金顥聖天隨手扔了一個葡萄,然後用嘴接住,慢慢地嚼著。
“哎呦喂,可酸死我了……”
“金王爺,那您說呢?您是喜歡溫柔如水的女子,還是舞刀弄槍的女子呢?”洛神話風一轉,將這燙手的山芋扔到了金鵬淵的手中。
洛神抬手撫了撫指甲。
鳳鸞嫣瞪著金鵬淵。
“洛神說笑了,金某一生戎馬倥傯。走過許多地方,看過許多繁華美景。雖然心有留戀,但最終還是回歸平淡,過起了老孩子熱炕頭的日子。時過境遷,美景已逝,金某已是一隻腳邁進棺材的人了,哪還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好一個時過境遷,美景已逝!”
“濯瀾,送客!”
“各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