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呼的刮,冷雨細細的下,我靠在碎了玻璃的窗台望著黑夜,不知道是雨將黑夜潑染的更濃厚了呢,亦或是夜讓雨變得慌亂,急忙的在黑暗中四處奔跑,時而打在牆麵上,時而又打在窗楞上,更有些莽撞的雨點打在我臉上。
我的心情本就不太好,現在連雨點也冷冷的朝我臉上撲,心裏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但覺得心口一甜,知道又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我忙跑道洗漱台旁,雙手剛撐開水泥台上…
噗…哇…
一股鮮血自我五髒中彪出,兩毫升左右的鮮血,似一枝暗紅色的利箭掉落在灰色的水泥糟上,又濺起三兩朵血花。
這是我今晚第十次吐血了,己經吐到四肢無力,渾身疲軟,腦中也一片空白,仿佛到是靈魂己經出體的地步,看四周的景色也是那麼蒼白。
內心深處隻有一個微弱的念頭,倒下吧,如果倒下了,你就不會那麼累了。
可我亦有一絲倔強,不甘心就這麼倒下去,冥冥中有什麼力量在支撐著我。
爸媽慈祥的笑容突然浮現在不遠處黑色的雨簾上,用雨的聲音和我對話,“乖孩子,外麵冷了快回屋休息吧。”
時而又浮現出那個憶深刻的女生在我麵前哭泣的樣子,“詩歌,你千萬不要倒下,我們班還需要你,我還需與你討論許多練習題。”
從小到大,我就怕喜歡的人在自己麵前掉眼淚了,尤其是因為我犯錯而讓他們滴下的傷心淚,更讓我傷心欲絕。
為了不做出讓他們更傷心的事情,我每次都會改正的,要做一個不讓喜歡的人傷心的我,此時此刻,內心深處再燃熱火。
漸漸的我感到身子暖和了些,感到身上有力氣了些,我的雙腳伸進了一團軟軟的東西裏麵,並很快感覺到了溫暖,我又用手去碰那個東西,然後盡力的往我身上拉,東西不重,很容易就拉到我身上了。
我靜靜的呆了一小會,發現那些風突然消失了,雨也沒見了,我能感受到的全是溫暖。
原來,我是躲進自己的被窩了。
我並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爬到床上的,管它呢,現在沒風沒雨還有小曖窩的感覺真好。
這樣一來,我也就有心思回想這次受重傷的整個細節了。
哎,那個人真的好厲害。一想起受傷這事,我內心不由得長歎了口氣。
打傷我的人叫蔡小星,與我同所學校,他是高一二班班長,而我則是高一一班的班長。
我跟他約架是因為一個女孩子,她叫夏景宜,是我們班班花兼英語科代表,人長得非常漂亮,臉蛋兒像是一位古老的藝術家曆經十年精心雕刻而成,身段兒更是前突後翹不可方物,如果非要用世俗中的語言來形容她,我覺得詩經裏有一句話可取,‘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男生嘛,對女生的美的追求是一生未改變,恐怕世界上也沒有一件事情能讓男生如此執著。
所以,我喜歡美女,蔡小星也特麼喜歡美女,這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嘛,偏偏奇怪的事情就發生在我倆身上了。
我和他喜歡上了同一個美女,那就是我們班的英語科代表‘夏景宜’。
雖然我現在身負重傷,可一想起她的名字,她平時的一頻一笑都如電影般浮現在我的腦海,平空給我增添了幾份力量。
當然,我現在的心思無法完全放在她身上,有比她還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麵子。
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打敗,對於失敗的那個男人來說,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
可想而知,我此時的心像是被大號注射器的針眼紮了一遍又一遍,同時還有一種被揪的感覺,難過,憤怒…各種混合的感受,己經無法組織語言來描繪。
心越痛,我越想回到那個悲傷的場麵,想要從中找到失敗的原因,想要找到能重新站起來的方法,更想為自己的失敗找一個溫暖的借口。
二小時前,我和蔡小星約定在校園那顆百年的櫻花老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