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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清睿已經......”我匆忙的掛了電話,定定的看著手機屏幕發呆。

“我到樓下給你攔出租車。”我告訴斯文,然後跑到樓下,那一刻腦子裏一下子交織著太多的想象。

那晚我陪斯文帶著醫院裏,身體被一種混雜著思念、愛和恨的思緒重重的淹沒。

“雪兒,你說是不是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沒有了選擇?”隔天一大早我給熟睡中的雪兒打電話。

“怎麼了?你和清睿鬧矛盾了嗎?”

“沒有!他好像有其他女人了!”

“我覺得沈清睿不會的吧!對你那麼好!”

“我也覺得不會,可事實、、、、、、!”

“你還是不要瞎猜,也先不要難過,不然你就找時間問問他!”

“你覺得他會坦白什麼嗎?”

“或許是你誤會他了呢!他和許涅不同。”

“嗯,我知道了!”

從醫院回來已經是下午,我直接去找你。

“昨晚睡在你身邊的女孩子呢?”吃晚餐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問你。

“我們先吃飯吧!”你低著頭。

“那你告訴我她是誰?昨晚睡在你旁邊的人是誰?”

“她是我妹妹!”

“妹妹?我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

“我還不想和你說那麼多!”

“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你放下手中的筷子。

“元旦的那幾天你也和她在一起的吧!抹茶餅幹也是人家親手做的吧!”

“我沒有騙你她是我妹妹妹,叫沈雨菲。”

“接下來你是要說同父異母,還是同母異父?”

“都不是!”

“真是可笑,好,就算是你妹妹,那你告訴我你們去幹嘛了?”

“我不想說,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吧!”

“以後,以後的意思是什麼?是我要繼續被你騙下去,我要繼續和另一個女人一起擁有一個男人嗎?”我狠狠的摔上門,走在街上,淚水冷冷的落在臉頰上。

下午,我一個人去遊泳館,我把自己浸在水裏,水下的世界,陽光被分割成無數個細小的碎片,隨著水波,搖搖晃晃,閃耀著迷人的光,我想我可能真的是一條魚,可以把所有的失落和淚水都融化在水裏。我以為我可以做得到不介意,我以為我可以不顧一切的去和另一個女人競爭,但真愛從來都是相互的,勉強來的又有什麼用?我嘲笑著自己,可笑的認為自己的愛情有多純粹。

“今晚沈清睿去沙漠玫瑰了,他說給你打了一整天電話都沒人接。”

“我不想提他。”

“你們鬧矛盾了?”

“沒有,是我不想繼續了,是我不愛他了。”

“他說希望你給他時間,他會解釋清楚。”

“如果可以解釋清楚,為什麼今天早上不解釋?”

“其實我覺得他很在乎你,很愛你,是一種讓我羨慕的愛。”

“那宇桐呢?你覺得他不愛你嗎?”

“我也不確定,我總覺得他對我的愛很稀薄,很平淡,那種愛好像是來源於一種習慣或者是一種彼此的需要。”

“那你對他的愛呢?也是一樣的嗎?”

“也許是吧!好像並沒有你那種強烈的愛,少了激情,少了分歧,也少了爭吵。”

“愛情也會過期,也會變質吧!最後讓我們不得不去做出選擇。”

“他今天看起來心情很低落。”

“或許是他習慣了同時愛兩個人,但心裏又過不去。”

“你為什麼那麼確定他有另一個女人?”

“如果淩晨一點還有一個女人睡在宇桐身邊,你會怎麼想?”

“我也不知道!”斯文沉默。

距離春節還有五天的時間,我去你那裏,想著要把我的藍曼魚拿回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讓你幫我照顧他們了,以前說好的要一起見證著他們相愛,見證著他們產小寶寶,就像他們會見證我們的相愛一樣。如今呢?會不會,我們買下來的這兩條藍曼魚注定就不是一對兒呢?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公司不忙嗎?”

打開門,正要換鞋子的時候,伴著嘩嘩的流水聲,浴室裏傳出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我沒有回應什麼,也忘記了要換鞋子,本能的以最快的速度徑直地走向放著水族箱的窗邊。走在街上,眼前世界變得一片模糊,淚水,一滴,兩滴,輕輕的滴在了水族箱上。兩條美麗的藍曼魚,他們依然在水裏暢快自在的遊著,好似永遠都沒有悲傷,沒有眼淚,或者即便流著淚,也永遠都不會被別人發現,如果我也可以是一條魚那該多好!我羨慕著他們會很好的隱藏自己的孤獨,依戀,或是眼淚,更重要的是他們的世界是透明的,沒有謊言,也沒有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