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頭,你給我滾出來!”
嘶吼一般的聲音響徹整個安寧村,村裏人習慣性的往這邊行來注目禮,然後淡然無比的收回視線。
好些人還幸災樂禍的捂嘴偷笑,看來狀元爺又把曉丫頭給惹到了,也不知道這次是什麼事。
百果園內(蘇曉曉跟木生成親以後,又栽種了很多果樹,品種不斷的增加,後來把院子改名百果園。)
蘇曉曉氣呼呼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兩個小不點,大的男孩五歲左右,小的女孩子三歲。倆孩子臉上全是泥漬,身上濕噠噠的,好似剛從那汙泥裏滾了一般。
事實也確是如此,這倆倒黴孩子竟然跑去那剛灌了水的小坑裏玩,而始作俑者還是他們的爹,木生。
“娘,你好凶哦,比母老虎還凶惡。”
兩歲半的女孩木靈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自家娘親,她自己平時還不是山上山下到處跑,而且那泥坑做出來就是讓人玩兒的啊,為什麼就不讓她去玩呢,木靈死活想不明白。
蘇曉曉氣結,這熊孩子。
“我凶,好啊,你說我凶,找你們爹去,今晚統統不準吃豆腐腦。”
她是母老虎,很好,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是從哪裏學來的新詞。
那泥坑是她用來訓練那些徒弟的,現在倒好,成了這倆貨的遊樂場了。
“娘親,你好美啊,你今天怎麼這麼美。娘親,我跟你說哦,是爹爹帶我跟哥哥去的,爹爹說要讓我們反抗你的鎮壓。娘親,我們也是被逼的。”
木靈說得那叫一個遛啊,完全看不出是兩歲多的孩子。
因為好吃的豆腐腦,那是分分鍾就把木生給出賣了,猶豫一下都沒有的。
蘇曉曉板著臉,不去看木靈,視線轉向木青。
“青兒,你跟娘說,你爹呢?去哪裏了?”
木生這家夥,真的是,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簡直了。
剛成親那會兒吧,整天就圍著她轉悠,最喜歡的就是出其不意。
好幾次她手上的活兒還沒做完呢,就被那家夥給騙到床上去了。懷上木青以後,那家夥就一頭紮進了廚房,說不能讓她累著,懷孕的人要小心。
家裏所有的事兒她幾乎都插不上手,洗臉洗手洗腳都被他給包了。
蘇曉曉那叫一個淚奔啊,簡直就跟廢人差不多。
他還美其名曰,有老公不奴役,奴役誰啊!
生下木青後,他死活不同意生第二個,說風險太大,有一個孩子就夠了。還是她好說歹說,怎麼也要讓孩子有個伴兒,好話說盡,晚上更是盡心盡力的伺候。
這家夥才鬆口,生下木靈後。他做得更絕,去了一趟京城,找了禦醫,給自己做了結紮手術。
說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那種痛苦了。
這個男人啊,總是那麼讓她感動。
可是這後果就是,他現在沒事兒就帶著兩個孩子這裏搗鼓,那裏搗鼓。整天氣得她跳腳!
木青挺直背脊,搖了搖頭。
“娘親,我也有錯,我帶著妹妹去泥坑玩兒的。爹爹說了,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擔當,你要罰就罰我吧!”
蘇曉曉默……
這熊孩子,還男子漢,屁點大的孩子,稱啥男子漢,都是他那個倒黴爹給灌輸的。
“好啊,罰你就罰你,不準吃豆腐腦,去把九九乘法表給我默寫十遍。嗯,就這樣!”
某人很是滿意的暗自點頭,孺子可教也。
“娘親,不要,哥哥不要不吃豆腐腦,哥哥最喜歡吃豆腐腦了。”
木靈撅著小嘴巴,大眼水汪汪的,隨時有要哭出來的樣子。
哥哥要是不吃豆腐腦,那她就沒得吃了。因為每次哥哥都會把豆腐腦讓給她吃,她能吃兩份,哥哥要是不吃,那她就少了一份。
小吃貨木靈遇到這樣的事兒是說什麼都不會妥協的。
蘇曉曉拖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去,翹起二郎腿。
“靈兒,來娘親抱。”
“你跟娘親說說,你爹藏哪裏了?隻要娘親知道爹爹的藏身之處,娘親就罰哥哥了,你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