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孰是孰非,諸位大臣心中都有個數了,本王早就說了定要洗脫本王的嫌疑,如今真相大白,眾位大臣說說該如何處置造反真凶?”末了,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南宮君昊,“兒臣牽扯造反一事都要下天牢,如今已證實軒王乃是真凶,父皇,您認為如何才能給兒臣一個交待?免得兒臣憑白遭受不白之冤?”
南宮月軒倒吸了口冷氣,退了一大步,他背後憑白泛起一陣寒氣,他眸光陰鷙的緊盯夜月璃,恨不得一劍殺了這礙眼的絆腳石,“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夜月璃你莫要隨便往本王身上潑髒水!”
倏而轉身跪向南宮君昊,沉痛道,“父皇,兒臣不知三皇弟為何如此,但兒臣自認為從未得罪過三皇弟,還請父皇明查。”
南宮君昊心中不可謂大失所望,他理解南宮月軒不願承認造反之罪的心理,因為一旦承認便再無翻身可能,一生將背負這造反的大不敬罪名。可南宮月軒不在最開始想辦法將一切罪責推給何坤那個棄子也就罷了,還將人一腳踢死。如今還想來他這博個同情牌,愚蠢!愚蠢至極!活該栽在自己親手設計的計謀中,害得他也跟著反受其害,真真是作繭自縛!
南宮君昊深凹進眼眶中的雙眸幽深如淵,他喘著沉重的呼吸,費力的從胸膛中溢出話語,“來人,將軒王壓下天牢,容後再審。”
哪知南宮月軒根本領略不到南宮君昊一心想保住他的隱諱做為,瞬間驚呼出聲,“父皇,兒臣是無辜的啊,夜月璃才是真正的心懷不軌,他早在上次宮宴便將心思暴露無疑,父皇,您不能養虎為患啊!”
他企圖用夜月璃的危險來提醒南宮君昊隻有留下他才是最明智的做法,不然有朝一日被夜月璃上位後他們就都死無葬身之地!
南宮君昊全身泛著冷漠的氣息,他鷹眸陡射厲光,看著南宮月軒隱含警告,“帶下去!”
事到如今還看不清形式,就算讓南宮月軒坐上高位怕也會被有心之人給拉下。
南宮君昊心內輕歎,他若不趕緊下命令將南宮月軒關入天牢,就憑夜月璃的剛才索要交待的口氣,那是明擺著要南宮月軒死啊!
他絕不允許,南宮月彬命不久矣,夜月璃他更不在考慮範圍,為今之計隻有南宮月軒才能繼承皇位,怎麼說他也得保住這最後的希望,不然他百年之後恐無顏麵對南煜的皇家列祖。
“給本王滾開!”南宮月軒冷然不動,眸光深暗,浸著濃濃的戾氣,兩名侍衛頓時不敢再上前。
他冷笑,沒用的老家夥!自己害怕夜月璃鬥不過便罷,還想連累他也跟著受挫?壓下天牢?隻怕他有命進去無命出來!
南宮君昊氣得渾身發抖,一口氣噎在喉間上不來也下不去,一瞬就臉如白紙,眼瞪得如銅鈴眨都不眨一下,但他不忘擺手讓侍衛趕快將南宮月軒壓下去。
“太醫,快宣太醫!”趙其毅一直在觀注事態發展,一見帝王有異,立即出聲。
“都給本王出來,看誰敢動本王!一群不識好歹的東西!”隨著南宮月軒語音一落,殿中又闖進大批黑衣人,一眼望去足足有近五十來個,領頭的是一紅衣女子和一鷹眸男子,待所有人闖入殿中後,當即就飄來一股難聞的惡臭味,似腐肉臭,其間又夾雜著些許刺鼻的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