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望向血天,即墨雪陽眉目冷然,嗤笑道,“堂堂一門之主,偷襲之事未免也太不符血門主身份了罷?”
至於血天偷盜老夫人屍身之事,他倒未出聲質問,不管血天是何目的,現在都不是個問罪的好時機。
邊說,即墨雪陽隱於袖中的右手就想點燃緊急煙火,好以此通知夜月璃,沒未想到甫一動作,便被血天一掌陰風將煙火給掃到遠處。
“哼,能得門主親自來請慕容姑娘上門做客,已是天大的麵子,莫要不知好歹,即墨護法。”
隨著一聲屬於女子的冷哼聲響起,便見牆上再度躍上數名黑衣冷麵人,其中當以一抹豔紅最為突出,她滿臉不屑道完後又似笑非笑的望向即墨雪陽,“別來無恙啊,護法大人。”
即墨雪陽眉頭擰得死緊,給身旁暗衛打了個手勢,讓其尋個機會好送走慕容小小,餘光掃過落在遠處的緊急煙火,暗忖,隻能見機行事了。
看著眼前的衣著大膽暴露的紅衣女子,即墨雪陽俊臉漫上些許疑惑,“本護法認識你?”
“你……”紅衣女人臉色慍怒,一雙美目瞪著即墨雪陽,猶如看著仇人般,眸底滿是忿恨。
見即墨雪陽仍是一頭霧水,慕容小小出聲道,“是池含煙。”
還是那身惹眼的紅衣,剛一露麵就勾起慕容小小腦中回憶,心歎,多年不見,池含煙還是一如既往的妖嬈嫵媚呐,由其是那對半露的酥胸,此刻正因氣憤而上下起伏著,更添誘惑風情。
而即墨雪陽一臉惘然的望著慕容小小,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那是誰’。
不怪他不懂風情,女人之中,除了怡星和慕容小小,即墨雪陽壓根就未再把別的女人當女人,或者,根本就不能入他的眼。
“即墨護法記性真不怎樣,六年前武林大會我們可還是交過手的。”
池含煙差點沒被氣得吐血,若不是這些年門主不允許門中人隨意在江湖走動,不然她早就領人將這即墨雪陽碎屍萬斷了,不過,事到如今再來報仇,也不算晚,門主大事即成,她很快就有機會一雪前恥。
她早已知曉六年前武林大會出席的所謂‘逍遙莊主’乃是護法即墨雪陽所扮,而那璃王才是真正的莊主。當年擂台比武,她重傷敗在即墨雪陽之手,事後又被這該死的男人從後偷襲更是傷上加傷,也正是如此才致使黑豹有機可趁將她強了,雖事後黑豹被她所殺,但罪魁禍首卻是那逍遙山莊,由其是即墨雪陽,不殺他豈能泄她心中數年之恨?
半晌,即墨雪陽才了然的挑了挑眉,印象中好象是有那麼個女人,當年奉主子之命將血門關押的兩人放走後,自己還跟一路,貌似這女人還殺了同門,他狀似無意瞟過池含煙手指上的碧玉戒指,而後無趣問道,“那又怎樣?”
池含煙怒極反笑,“怎樣?”她眼角一挑,鮮豔飽滿的紅唇嫵媚笑開,食指勾起垂落臉頰旁的一縷青絲纏繞把玩,吃吃笑道,“自然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取你狗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