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我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一睜眼就愣住了。
一睜眼,所處的環境已不是我那個破破爛爛,筆記本電腦亂放,食品與垃圾到處亂扔的小屋裏。而是在一間約有七十平方米的,與我那間完全不同的小屋裏。小屋房間牆壁是紫色的不知名材料所鑄,呈暗紫色,令人看著非常舒服,顯然不是凡品。其上以精美絕倫的雕工雕出了無數我認不出的異獸圖形。栩栩如生。但與之不搭的是房間裏破爛的家具,我現在正在一張散發著黴味的茶黃色小床上,正前方則是一扇呈半圓形,白玉般材料做的拱門。拱門左邊放著一張桌子,地上鋪著一塊早已被用的沒有毛的毛皮地毯。整間小屋就這些。
我疑惑的打量著小屋,我敢確定。我絕對沒有來過這裏,也沒有聽說過。a城治安一向很好,夜裏不可能有劫匪啊!我來到這裏簡直不可思議,我難道是夜間飛過來的?
我下意識的尋找著水盆,因為這間屋沒有鏡子。又非常的窮,我這人天生有些潔癖。一看到髒亂的環境就不舒服,當然了,對自己不是……屋子左邊有一個水盆,我過去看看水麵,還很清涼。我正要端水盆,忽然看到了水中自己的臉。不禁沉默了。
當然了,並不是說我雪孤白長得很醜。與之相反,我長得極為好看,好看的過了頭。就必定是禍事。仔細端詳水中的少女,銀白色的筆直垂腳長頭發,銀白色的眼睛,極為罕見的冰白色的皮膚,尖得可以戳傷人的冰白瓜子臉,瘦得跟竹竿一樣的身體。有時我都不禁驚歎於自己皮囊的美麗,可這美麗是屬於妖性的。連我自己現在端詳自己,都覺的自己是山精鬼怪專門害人什麼的……。
正思量間,一聲大叫立刻把我震住了。
“孤白…。孤白…。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呢?不就是一個天賦召喚麼?怎麼值得你輕生啊!孤白啊…。”隨著這個聲音我眼前一花,隻覺得自己看見一團紅色的火焰飛過我麵前,然後很快被什麼人抱在懷裏。從胸部看好像是個女人,掙紮著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個身穿紅色西式長裙,頭上紮著大紅花。眼睛是緋紅色,身形苗條,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此時這女人正抱著我嚎啕大哭,看似十分傷心與痛苦。但由於我離得近的原因,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緋紅色的,湧動著淚珠的眼睛裏根本沒有半分悲意,有的隻是無盡的厭惡。
虛偽的人從來就不少。我幾乎立刻想到了這句話。頓時對這個紅裙的夫人嗤之以鼻。
“淑柔,別哭了,孤白不是回來了麼?”一個身穿深青色錦袍,留著長胡子,顯得極為威嚴冷漠的高大男人安慰著紅裙的女人。又轉過身,對我冷漠的說道。
“雪孤白,你是我雪巍山的侄女,我就必定會讓你參加天賦召喚,沒必要輕生。但由於你的身份原因,還不可以參加廣場上的天賦召喚,在廣場的最邊緣就可以,別讓別人看見。待會兒我會把召喚的書籍與資料送到這裏,你的黑鐵召喚門我也買好了,待會與資料一並送來。”
男人冷冷的說完,就轉頭柔聲安慰張淑柔去了。而我卻傻了,我是孤兒這沒錯,但怎麼會多出一個叫做雪巍山的大伯?我明明沒有任何親人!
我錯亂了,但我一直來理智至上的理念這救了我,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仔細細的列出所有的可能性。在排除了無數想法之後,一種極為玄幻但能說得通的想法出現在腦中。
我穿越了!
除了穿越,什麼情況能得來個無緣無故的大伯?什麼情況下會出現召喚二字?還能有什麼?當然是穿越!隻有穿越才有這樣的玄幻效果!而且看召喚二字來看,我穿越的還是我最喜歡的召喚師大陸!
“孤白記住了,但孤白還有點不舒服,待會召喚覺醒後,我會到大伯的居所來告訴大伯孤白的覺醒情況。好麼?”我極力學著電視劇與小說中人物說話的口氣,禮貌而不失恭敬地回答。我現在的思緒很亂,不適合應付著兩個人。先冷靜一下,以後再做打算。
“也好,孤白休息吧,晚上銀月升起的時候,去你屋子前麵的廣場,觀看一下別人的覺醒,帶上東西,不準鬧事!覺醒不了就試試契約黑鐵召喚門!”雪巍山很滿意這位侄女的聽話,在囑咐幾句就走了。自始至終,雪巍山的話就這麼多,話裏的信息卻著實不少,要不是我一直堅定的站在原地,我早就震驚的癱倒在床上了。
終於我一下子倒在那張小床上,幾乎失去了起身的能力。思緒亂成了一鍋粥,怎麼也靜不下來。
這麼簡單?我就這麼變成了雪家家主雪巍山的侄女?成了雪孤白?沒有任何過程和理由?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就變成這樣?別人穿越至少還知道自己為什麼穿越,而我呢?連怎麼來到這個大陸的都不知道!這可真應了《麥克白》中的那句經典名言:人生如癡人說夢,充滿了喧嘩與騷動。名字與長相都是原來的雪孤白。可周圍的環境乃至於人們,都變得不一樣了!就像是一夜之間做的一個夢……至今還不相信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