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事(1 / 3)

走了不到一會兒,便到了雲苑,雲苑本是大夫人準備起給賓客休息的客房,分為左右兩苑,男客在左女客則在右,而為了方便,樂家的少爺小姐們在雲苑也有獨立的客房,而樂長煙的,正是墨荷廳。

“四小姐請。”又冬拉開門,福了福身子。

而樂長煙淡淡的掃了一眼,門前漆金檀香木的寫著墨荷廳的門牌,微微一笑,神秘莫測。

剛一進門屋子裏擺設極其雅致,彩繪的映月青蓮畫屏放在屋子中央,畫屏後麵則是供人休息的軟踏。書架桌椅香案一應俱全,隻是旁邊的銅鎏金熏爐散發出繚繞的香煙。

“四小姐,奴婢去給你取衣物,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又冬微微福身道,目光有些閃躲。

“那是什麼香。”樂長煙微微笑道,打量著周圍的景象。似乎沒有聽到又冬的話一樣。

又冬緊張的抬起頭來,手微微的顫抖:“回小姐,那是檀香,老夫人和夫人都喜歡此香,所以奴婢們就焚了檀香。”

樂長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前去,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副墨荷初開的畫。嘴角揚起一抹莫名的笑意:“原來是檀香。”

“四小姐先休息一下,奴婢去給你拿換洗的衣物。”又冬低下頭手微微顫抖道。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你去吧,有翦香在這裏。”樂長煙眼裏一片冷意。話音剛落,隻見門外一對丫鬟提著木水桶進來向樂長煙福身行禮,樂長煙點了點頭,幾個小丫鬟便走進屏風後,將水桶裏的水倒在浴桶裏,用手試了試水溫,水溫正好,便又向水裏撒了些白色的花瓣。

“三小姐,奴婢們將東西已準備好,小姐可以沐浴了。”那些丫鬟說道,話罷便緩緩退出。

“又冬,你先下去吧。”樂長煙看著那一頂發著縷縷香煙的熏爐,眼裏的笑意越來越深。

“是,奴婢先行告退。”又冬有些心虛的低頭,得到允許後飛快的跑了出去。

樂長煙一直嘴角帶笑,等到又冬離開之後便化為了冷漠:“翦香,把那熏爐裏的熏香熄滅。”這熏香的味道香氣大抵聞起似檀香,但味道較為濃鬱不似檀香的清雋溫和,悠遠淡然。顯然並不是檀香。

“是。”翦香答道,便緩步上前熄了熏香,並將所有的木窗打開,讓房裏的熏香味散去。“小姐,這熏香有什麼問題嗎?”

樂長煙冷然一笑,溫潤如黑玉的眸子仿佛冰冷的湖水。“雖然不知道它有什麼問題,但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小姐,那這個怎麼處理?”翦香又抬頭問道。

“容我先想一下。”樂長煙手扶著那雕花的銅鎏金熏爐,細長的手指輕撫摸著那精美的花紋,仔細思考。

翦香見樂長煙在想問題,也就沒有去打擾,門外突然嘎吱一身,一襲藍衣的紅袖便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一個眼神冰冷渾身泛著如霜雪氣質般的少女。

“小姐,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將東西取來了。”紅袖微微福身,將手裏的一塊巴掌大的燙金檀木牌雙手逢上,隻見那牌子上書:菡萏廳。

樂長煙接過那牌子,看了下,示意翦香,翦香立馬攤開手隻見手裏一塊同樣的牌子,上書:墨荷廳。

“為了讓接下來的戲更精彩,你去把這掛上。”樂長煙表情冷漠,將墨荷廳的牌子遞給了紅袖身後的樂霜。“對了,這香,你帶過去。是誰的便還給誰。”

“是。”奴婢知道。樂霜點頭,嘴角一抹冰冷的弧度。“這是奴婢身體恢複後第一次為小姐辦事,絕對會讓小姐滿意。話罷,便從熏爐裏收集了些未燃盡的熏香走了出去,樂長煙緩緩坐到雕花的木椅旁。

”小姐,你這是在幹什麼?“翦香一臉疑惑的問道。

”等下不你就知道了。“樂長煙勾唇,眼裏有著冷冽到極致的光,隨而又輕輕笑道”等等吧翦香,隻管一會兒,就有一場好戲可以看。“

樂霜走到菡萏廳門外後,正要打算把點燃的熏香放進裏麵的熏爐裏時,卻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樂霜皺了皺眉,拿著熏爐躲到了一旁的角落裏。

雪雁低著頭領著一位麵容俊秀的男子走進了院子來,看了看房門,有些猶豫的停下了腳步。直到那男子有些不耐煩的出聲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雪雁這才反應過來,賠笑道:”望公子莫要生氣,奴婢剛才隻是想起了些往事罷了,奴婢這就帶你進去。“雪雁目光深深的看著那扇門,四小姐,對不住了!想著,雪雁一咬牙,心一狠,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得上前推開門,”公子,這裏就是了。換的衣物就在裏麵,您請自便。“雪雁說完這句話後,也不等男子回答,神情慌張的撂下男子就趕忙跑出了院子。

男子看了眼雪雁跑出院子的背影,有些不滿的說道:”真是不知禮數!“說著,男子甩袖轉身走進屋子,順手將門關上後,就開始解衣帶。

樂霜見那名男子進去後就從角落裏走出來,冷笑一聲,不急不慢的把裝有點燃熏香的小熏爐放了進去。樂霜正要走時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走到門前,看了看右上方的掛牌的地方冷冷一笑,走前樂長煙吩咐過,為了讓接下來的戲碼更精彩,這個掛牌當然是要掛上去的。想著,樂霜腳尖一輕點地麵,飛躍而上,掛上掛牌才訕訕一笑回去了墨荷廳向樂長煙赴命。

樂長煙見樂霜回來時那滿滿的笑意就知道事情一定是辦成了,但是還是輕輕笑著問道:”交代你做的事辦怎麼樣了?“

”事情已經按小姐說的都辦好了,估計藥效等會兒就會開始生效了。“樂霜冷冷一笑,很是肯定自己的辦事效率。

”恩,那等會兒就等著看一場好戲吧。“樂長煙的唇畔從始至終都掛著一抹笑意,可笑不達眼底,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嗒嗒嗒“的聲音,那聲音聽得人滲得慌,樂長煙卻絲毫沒察覺,笑著又補上了句,”樂府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這次,可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