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長煙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桌上的玉佩放在了獨孤寒的手裏。玉佩倒映在獨孤寒的眼瞳裏麵,獨孤寒十分震驚,拿住玉佩的雙手都有些顫抖。她怎麼會有這個玉佩?自己又是什麼時候掉得?
“知道現在為什麼了嗎?”樂長煙看著獨孤寒小心翼翼的順著玉佩上圖騰的紋路摸索著。眼裏仿佛還有著淚光閃爍,眼神帶著揪心的疼惜。
樂長煙之所以知曉這圖騰是獨孤家的也是因為前世,前世的樂長煙那日進入太子書房送茶水時,便看見桌上有一白紙上畫著奇怪的圖騰畫。當時的樂長煙沒怎麼注意,而現在想起卻是幫了樂長煙的一個大忙。
樂長煙的眼光停留在那玉佩上的雕刻圖騰上麵。昨日要不是無意間發現了這個玉佩,樂長煙也不會在大夫人的麵前那麼篤定的要收留這個獨孤寒。這個獨孤家表麵是一大燕的普通皇商,而這實際的卻是為皇帝製造兵器,為皇帝做事的。不僅這樣,家中還養有私軍,而後還有人在朝為官任要職。有著這麼大的勢力,自然這獨孤家是免不了滅門這一不幸的。
獨孤寒目光從玉佩上移開,輕抬螓首,看向樂長煙。眼光警備而有些許的溫和,兩種截然不同之色竟與一體,卻是絲毫不失其意。獨孤寒半響才道:“我們獨孤家從不做賠本的買賣。”樂長煙淡然一笑,半眯著眸子對上獨孤寒的目光:“那你要什麼?”樂長煙一臉的自信,感覺獨孤寒不管說什麼她都好像能做到。獨孤寒眼神堅定並帶著徹骨的恨意,手緊拿著玉佩:“挑起大楚與大燕的戰爭。”獨孤寒心裏還是認為,雖然這樂長煙知道了平常人不知道的事,但要是說挑起戰爭一事,對於她還是有難度。
這麼一想,獨孤寒又道:“若是辦不到的話,你也不用勉強答應我這個條件……”
“我答應。”
堅定有力的三個字,讓獨孤寒有些一愣。雖然樂長煙一臉的自信,可身為經過滅門一事的獨孤寒來說,現在她不能輕信任何一人。獨孤寒帶著不信任的表情道:“若是我幫你做了事,而你卻沒做到,那可怎麼辦?”樂長煙還是一笑挽之:“我一弱女子自然是敵不過你的。”樂長煙也知道這獨孤寒經過這滅門一事過後,心中戒備他人之心自然是加重了。所以,對於獨孤寒一次又一次的疑問,樂長煙麵上沒有不耐煩的表情,而是溫和的笑意。
獨孤寒聽聞此話,覺得也有些許道理。看起來這樂長煙也是一弱女子,對於習過武的自己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那我憑什麼要相信你?”雖然敵不過,可不能去掉會反咬自己一口的這個可能。所以這獨孤寒還是不禁的問出了這句話。
樂長煙仿佛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一般,神色間卻是深以為然,緩緩道:“現在你是可謂是孤身一人在別國。除了我這個救命恩人肯收留你,恐怕其他人首先想到的是把你送到大燕國去邀功領賞吧,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大燕重犯,那賞金一般人怎能不想要?況且,你若是不想和我合作,想離開,我也不強留。隻是你可得想想你現在身還有傷,出去萬一被其他大燕的探子抓到,你現在可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你現在若是出去,橫豎都是個死。何不如與我合作,而我也可幫你得到你想要的。”樂長煙見獨孤寒沉默下來,乘熱打鐵道:“若是你這麼想去送死,那你有沒有想過苦心救你出來的人?他們拿自己的命換你一個人的命,難道就是叫你孤身一人去大燕送死跟他們陪葬的嗎?”
獨孤寒眼神一愣。自家娘親與父親,全府上下的人都為了保她一人安全離開大燕,紛紛都慘送了性命,也是因為這樣,一夜之間的獨孤府血流成河。樂長煙說到了獨孤寒的軟處,但也說的並無道理。獨孤寒看了看樂長煙,似乎心裏在做掙紮要不要幫樂長煙。
半響,獨孤寒才道:“那好,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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