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香一聽臉色才緩和下來,等碧玉打好水後,這才走回屋子裏。身後的碧玉黑著臉,一臉的不情願。
“小姐,梳洗了。”碧玉一臉不耐煩。把銅盆重重的丟在桌上,因為大力的原因,水盆裏的水高高的四射飛濺,水花到處都是。
樂長煙微微抬眸,冷冽的眼神不禁讓碧玉身子一顫。精致的容顏仿佛冰雪雕刻而成,濺起的水花滴落在樂長煙的頭上,順著烏黑的發絲滴落進衣領裏,冰寒如雪。濃密的睫毛下,似水的明眸仿佛冰冷的湖水,聲音透著冷冽:“大膽賤婢!你可知罪?”
“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何罪之有?”碧玉被樂長煙變得性子嚇住,卻還是麵色不改的說道。
樂長煙冷笑一聲,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疑惑的翦香:“你可知這賤婢犯了什麼罪?”
翦香正疑惑樂長煙的改變,聽到樂長煙的話,這才回過神。心裏正是怒火中燒,便道:“回小姐的話,奴婢知道。”
樂長煙似笑非笑的看著翦香嬌弱的身子,言:“哦?說出來我聽聽。”
翦香低垂著雙眸,聲音清冷言:“按照我大楚之法,婢女在主子麵前要稱之為賤婢或者奴婢,可剛剛碧玉卻稱自己為‘我’,這是其一。”
碧玉聽到翦香的話,麵色露出一絲不屑,不就是沒稱呼自己為‘奴婢’嗎,她在樂長煙麵前說了那麼多年的‘我’,怎麼沒見到樂長煙處罰她。就樂長煙那個懦弱性子,說都不敢說她。
“很好,那麼其二呢?”樂長煙笑容不改,眸中掠過一絲讚賞。
“回稟小姐,碧玉很不情願的放水盆時,濺到了小姐,可以歸為以下犯上之罪。這是其二。”翦香把“很不情願”四字咬的特別重。
“不管婢女有無罪狀,小姐生氣了,就該跪下問罪,而不是站著,更不是頂撞小姐。這是其三。”
“那你說憑這些罪狀該用何刑法處置呢?”樂長煙慵懶的撥弄起胸前的發絲來。
“回小姐的話,憑這些罪狀,小姐可以將碧玉發賣出去,至於這賣到哪裏去,碧玉她應該很清楚吧。”翦香揚起好看的嘴角,似乎心情甚好。
碧玉聽到這裏,一張清秀的臉蛋瞬時蒼白,她明白了,自己和其他丫鬟做的太過了,樂長煙這是在拿她殺雞警猴。要是樂長煙為了立威真的把她發賣出去,她的人生可都毀了,不聽話的丫鬟被發賣,隻能是賣給勾欄院。雖然樂長煙隻是庶女,但她還是有權利處置自己這個丫鬟的。想到著裏碧玉連忙跪在樂長煙麵前,平日裏自己犯了錯隻要一跪下求一求樂長煙,她就會心軟而放過自己,想著碧玉便急忙說道:“小姐,別聽這個賤蹄子的,她沒安好心,小姐奴婢對你可是忠心耿耿,你可不能聽翦香的話冤枉我啊。”
“碧玉你說什麼呢!明明是你做了錯事,還說我冤枉你。”聽見碧玉的話,翦香有些氣憤的狠瞪著碧玉。
碧玉看也不看翦香一眼,隻是跪著向前抱住樂長煙的腿哭喊道:“小姐,你可不能聽翦香的話呀,奴婢在您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樂長煙輕輕撥開了碧玉抱住自己的手,眼神冷漠無比。“跟著我你的確苦了很多,何事也不需做,整天在院中與那些個丫頭婆子打鬧,一定很辛苦吧?”
聽見樂長煙的話,碧玉的臉色白了白。自己的確很少做事,都是推給別人幹的。但是小姐怎麼今天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碧玉一咬牙,伸手往自己臉上扇起耳光。“是奴婢該死!求小姐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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