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述之間,安吉弗爾緩緩的閉上了眼眸,而隨同之下卻是輕淌下來了一抹淚珠的晶瑩。
肖陽不由得輕顫肩膀。
“那一夜之後事便就在記憶中非常模糊,畢竟那個時候的我不過還是一個孩子罷了,然而在告辭的時候,卻是哈裏卡他的母親執意要求單獨的對我送行,揮手遙別了止步停留在別墅建築門前的哈裏卡與他的父親後,乘坐在由哈裏卡母親親自駕駛的轎車內,她便是開始了如同記憶前一日哈裏卡他父親那般的口若懸河,在我一個孩子麵前講述著成年人口中似若隱晦的哲理,而雖是那個時候孩童的我無法理解,但是在深刻在心中後,在成長的歲月中逐漸感受,逐漸摸索,便就可以全然的理解,或許懂得一個人很難,然而懂得一個人某時候的某種思考那卻是可以追求得到的。那個時候哈裏卡的母親說,哈裏卡是一個好孩子,原本應該是與我一樣的聰慧,然而人心的執著與殘忍卻總是在做出錯事後,才發覺曾經愚蠢的決定是多麼的荒唐…………嗬,你還應該很是迷茫吧?其實一切也是可以很簡單的理解,那麼那就是包含著人心的罪惡,哈裏卡原本是有一個哥哥的,而他們一族一家也曾是以他天才般的哥哥認為是驕傲,她的母親自然也不是例外,為打壓次子的哈裏卡,或是想要執著的證明什麼樣執著的決定,或是駁逆自我內心那難以確定的惶恐,想必她的母親在撫養年弱的哈裏卡時候做了某種手腳,嗬,然而嘲諷的是後來他的哥哥卻是死於一場火災,命運真是可笑…………就像現在…………嗬,嗬嗬…………”
安吉弗爾悲戚的輕笑著,同時她的單手緩緩碰觸撫摸著哈裏卡那已是沉寂冷去的臉頰。
“後來,一同的成長下便又是發生了很多故事,很多故事,冷漠的我,木訥的他,在相反的性格中卻是同樣的逐漸被世人冷落而在不可避免的共同道路上,無法排除改變的時刻交集在一起,因為我們的身上都是流淌著弗瑞頓貴族的血液,如同吸血鬼一樣,與廣大人類一樣的外表,但卻注定無法相同,而又是由於性格被同伴的世界冷漠革除。嗬,不過現在怎麼樣也好,那些都已經沒有意義了,而他停留終止在了這裏,雖然是因為我的罪惡,但是我卻還不能漂白的進行任何模樣的贖罪,我說過,不管怎麼樣,至少在我的信念還沒有達成之前,無論怎樣我都不能輕易的死去。即便是我再忍受任何更多的冰冷,更多的罪惡,更多的痛苦,我,我都不能有任何的理由停止下來。”
冗長的話語敘述至此,安吉弗爾的神色又是恢複了前一刻的冰冷,她的身軀緩緩的從平台的地麵上站起,抬起自己的手背輕輕的拭去自己唇翼所粘連的血跡,而一旁的肖陽卻是看得清楚,安吉弗爾那擦拭掠過的動作卻是連帶著她臉龐上所沾染的透明濕痕。
懵然之後當兩人同時的聽聞感觸到平台邊外天空之內轟鳴的聲響時,轉過目光,在眼瞳內除了印入那遲暮最後的光輝外,便就還存在著推開雲翳傲然推進航行的空艦武裝,以及在那肉眼渺小的視距內,在那顯著龐大空艦周邊時而乍現突亮的熒光,在天空已是參半的暗淡下,那抹乍亮的熒光卻是形如驚雷般分外醒目,不難令人推測那是怎麼樣MS在高空之上急速回合交替的戰鬥。
而隨同著那空艦的逐漸靠向接近,其上顯著弗瑞頓帝國的國旗印花標示便是得以顯現,這卻是令此時此刻的肖陽與安吉弗爾不約而同的相視一望,麵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