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如果隻是想想誰都能做到,在這種冰冷的地方,想著這麼可憐的自己,即使產生了想要改變的想法,那也不是真心的吧…………想要改變的話你還在這裏做什麼?其實你並不想改變自己,隻是在等待著自己周圍的世界發生改變,自己有腳卻不向前走,隻是一味的等待著…………”————瑪利亞?西嵐
當哈裏卡身軀沿著下水道牆壁鑲嵌的梯架攀登而上,他那健碩的軀體已是擠入區域內收縮通道的下水道頂部出口邊緣後,地表之上那顯著要比這下水道空間寒冷的氣息沿著那密合井蓋的邊緣縫隙絲絲滲透,伴隨而行的還有那細瑣鋼鐵金屬機械的運作聲響。
哈裏卡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再次簡短的回憶剛剛所被安吉弗爾肯定信任交付的任務,隨後低頭朝著攀登而上梯架之下肖陽與安吉弗爾緊跟其後的身軀,雖是一切容沉在黑暗的空間中,可是彼此間在這一路的奔波中已是潛意識的建立了一種難以言語的默契。
“我上了!”哈裏卡大聲的宣講著,在那聲息還沒有完全回蕩完畢消散在容沉黑暗的下水道廊道空間內後,哈裏卡便是抬手從下水道的內部掀開了頭頂之上的厚重的鋼鐵井蓋,同時他的身軀也是奮力的向上一躍,雙手撐住那井蓋厚實高碳鋼鐵,在井蓋閉合鎖扣固定連接在地麵之上的杠杆支力下,他躍起的雙腿便是蹬踹在了偏側的下水道內側邊緣的牆體上,並是完全的把他那健碩的身軀躬縮在那井蓋厚實鋼鐵之後,內心或多或少的忐忑之下,他的額角緩緩的滲下了汗水。
須臾之後,在心跳紊亂的節拍剛剛有所感受後,伴隨著那冗雜鋼鐵骨架殺人機械的用作聲響,在人內心的焦慮等待的空隙之後,狂風般的重金屬子彈風暴便是席卷開來。那雖是無人駕馭的高端機械,但畢竟不過隻是機械,在靈敏度的探測電子眼搜索反饋到目標熱源反應後,直接簡單條件回路思考模式下的機械便是高抬架起了那大口徑的重金屬機槍,瞬時之間傾瀉的火龍完全的密集擊打在那被哈裏卡掩身豎立起來的鋼鐵井蓋之後,俄而的頃刻間,雖是那高碳鋼鐵高密度厚實的鋼鐵井蓋有效的防禦阻斷了那重金屬機槍子彈的穿透,但在金屬的爆鳴之間,那瘋狂的激射形如狂風驟雨一般,連帶的劇烈震動與慣性顛簸下,哈裏卡那支撐寬厚手掌的虎口便是崩裂,僵持之下,滲透的血跡快速的沾滿了他的雙手。
那般殘酷爆鳴的金屬風暴在人心痛苦的期盼等待許久後終於擱淺了下來,雖是還沒有瞧看清楚在這地麵之外有著多少架那般模樣的鋼鐵骨架機械,或是這處下水道井蓋之後的地理模樣,但是已經是可以肯定,那些殘酷的鋼鐵骨架機械的重金屬機槍已是陷入了不得不進行的冷卻填裝狀態,空隙之間,哈裏卡的身軀雖還是被前一陣金屬風暴打擊的傳感震動顛簸的身體麻木酸痛,但是此刻已是來不及再讓他有所猶豫,繼而他奮力的高喝一聲,隨即身軀再次挺直,把自己一半的身軀冒險的從掩體的高碳高鐵井蓋後閃現出來,讓開了近地下水道細窄的出路口後,伺機的安吉弗爾與肖陽不再猶豫,快速的奮力躍身從地下的下水道內滾身至戶外的地麵之上。
而此刻的天光卻是令人意外的灰度明亮,那明明在肖陽,安吉弗爾,哈裏卡三人意識裏,在他們潛入地下水道後那天光已是傾斜的黑暗,而此刻這般再次突兀的灰蒙,卻是讓他們錯覺了時間的反複與流逝,心動之餘懵然在瞥眼打量那天空時,漸漸有所薄稀的雲翳似若已經在做出了解釋的答案。
在從那下水道內閃身出來之後,安吉弗爾在環顧四周得意肯定那弗利可可政府建築思科法姆宮內近在邊緣的眼前時,心頭便是肯定的喜悅,由此更是肯定了在下水道內自己在內心中暗中描繪的弗利可可城市地圖;而在周邊警戒的鋼鐵骨架機械卻是令人咋舌惶恐的五台數目,在那冰冷鋼鐵骨架肢體架設的機槍還在顯著的泛著了白煙,細節的元件處正在進行著交替式的彈夾裝換。
安吉弗爾不敢有所怠慢,也不猶豫便是搶前一步,一如一路上每一次的先行引路。她的身軀在從地麵上翻滾起立之後,隨後便是縱身躍向一旁思科法姆宮建築那已經被前一刻金屬子彈風暴轟鳴震碎的窗扇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