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有發覺嗎?”安吉弗爾的目光對向肖陽,並是帶著嚴肅意蘊的對肖陽出聲問詢。
至此肖陽不由得一怔,頃刻間他才是回過神來前一刻的種種,此刻安吉弗爾現身出現在這狹小的金屬廊道中並非是偶然,而是潛意識中的必然。
肖陽下意識的撇顧了一眼身後那剛剛自己閉合的吸氧艙艙門,安吉弗爾看在眼中會意之下,立刻的出言講道:“放心吧,就算此刻這裏發生了槍擊,在那吸氧艙特殊密封防止間隔空間氣流失衡的隔絕下,隔音效果自然也是不差。”
“什麼意思?”肖陽緩緩的皺起了眉頭。
“索西斯要除去我們的意圖。”安吉弗爾依舊平淡語氣的講述著,而她那雙清澈堅毅的眼瞳卻是筆直的對向肖陽的瞳色,似若便是要把肖陽全部的城府心思收進眼底。
心悸懵然之下,肖陽的眼瞳立刻驚悚,“你,你說什麼,主帥他…………”
“我原本以為你是佯作遲鈍,但卻想不到是與哈裏卡一般模樣的愚蠢。”安吉弗爾依舊是淡淡聲息的嘲諷著,那樣不溫不火的冷淡的聲音,卻是觸動波及著肖陽心間那根脆弱敏感的弦。
“不過說起來我也是愚鈍的剛剛思索會意,在此不得不欽佩索西斯的城府。他一開始派遣我們登載在這架作戰運輸機後不載航任何的作戰武器,隻是意在執行派遣物質能源板的任務分發給China與America,現在排除那對China與America政治意蘊的嘲諷不談,在我們即要返航回到空艦的航圖途中,又是這番突然的下達對就近經過的弗利可可區域進行低空偵查,急速的任務命令來不及讓我們再有任何的言辭應對,隻能是完全的執行,可是你可曾想過現在距離此番暴動發生已經足足過去了近二十四個小時,除了最開始時候從弗利可可收到的求援通訊外,現在便是再也沒有任何通訊從弗利可可首都區域內傳出,姑且先不談那籠罩在天空之上積厚的雲朵是否由HARRP武器引導的結果,但不可否定現在的整片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完全的被那暴動的勢力所掌控。那麼現在當我們這艘低空航進的作戰運輸機除了可以鳥瞰地麵的實時狀況時,那暴動的勢力又會如何呢?”
“!!”肖陽心頭恍然一驚。
“現在我們的作戰運輸機上沒有搭載任何可以續航作戰的武器,索西斯看似是在對我們命令執行簡易的任務,實則是想通過那暴動勢力武裝把我們這艘作戰運輸機除去。”
“那,那還猶豫什麼?現在我們才深入這弗利可可首都周邊區域不久,現在偏離轉移航道還是來得及的!”
“愚蠢,就這樣的返航回去。那樣不是正符合了索西斯想要直接製裁處決我們的心願了嗎?”
肖陽瞬時語塞,同時心頭又是一驚。
“而我把這件事單獨的告訴你,原本以為你會聰明一些,想不到卻是我當真的高估你了,哈裏卡智商缺陷的憨態是有源頭可循,而看似經曆複雜的光明騎士你,卻令我意外的此刻的你卻是太過於單純。”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雖是被安吉弗爾話語指責嘲諷著,然而被眼前強烈現實的衝擊下,肖陽的內心又是開始紊亂,在接連周遭的衝擊下,他的意識又是陷入了最原始的混沌。
“如果有什麼辦法的話,我早就去做了,何必說出來告訴於你這般無用。”安吉弗爾對向肖陽的神色突兀的轉變的異樣冰冷,形如世態炎涼,在發覺肖陽毫無用處之後的陌路。
“…………”
“不過,不管怎麼樣,至少在我的信念還沒有達成之前,無論怎樣我都不能輕易的死去。”
肖陽心頭懵然,繼而當安吉弗爾轉過身後既要離去之時,匆促之間他似若是思慮到了什麼後,即要開口再次對向安吉弗爾的時候,原本平穩的作戰運輸機空間確實猛然的傾斜起了令人意外的角度,除了肖陽與安吉弗爾相繼失衡摔倒在鋼鐵甲板上的身軀外,瞬時之間作戰運輸機內的警報鈴聲便是噪響了起來。
“該來的終於到來了,前行是絕路,後退是斷橋,雖是絕對意義,而此刻所能做的便就是披靡絕路,逆襲斷橋。”
“…………”當跌倒身軀的肖陽再度攀爬起身軀後,看著安吉弗爾那般執著與倔強,內心恍惚的油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