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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駁逆意義的話語,此刻在被同樣的彼此,相反身份的講述出來當真是令人頗感命運的滑稽與諷刺,甚至讓人惶恐這個世界是否當真是存有著神靈在暗中輪回著一切。
“你…………”肖陽期艾的張開了唇翼卻不知該講述些什麼,或是做出什麼樣肯定與答話,而僵持之間鬼姬便又是主動了起來。
“覺得這一切很是可笑吧?不過我說的話語都是認真的,如果你願意,或是你想什麼時候回到自己的國家,自己的故土我便是會幫你實現,讓你重新回歸至原本屬於你自己的安靜世界。”
言罷,鬼姬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對肖陽示意。
而肖陽卻依舊是僵持在原地,猶豫躊躇之間,內心中與鬼姬有關的記憶碎片重新被挖掘拚貼之後,過去與現實的衝突,時間的隔閡輪回,自我內心中的苦楚,甚至包含前一刻被索西斯反複嘲諷催化的意念,虛構的時間觀動搖之下,懵然間他低沉的頭,順從著鬼姬那伸出的手掌緩緩高抬再次麵對向鬼姬那應對之後,再次莞爾的笑顏時,那卻是一種不知名的力量,不知名的溫暖,一瞬間,便是把他苦澀的寒冷的內心融化。
下一刻,他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貼向鬼姬的那隻單手,簡單的交彙後,便是牢牢的握緊在一處,瞬時之間在彼此內心中一路成長,一路奔波所有的的一切困苦與疲乏,所有的冷漠與憎恨至此便是徹底的終結成為夢幻。
而那樣的握手除了在鬼姬與肖陽的內心中產生著的交彙而過的秘密外,在此刻America空艦破降區域內,無論是America的執勤列兵官員,或是China與弗瑞頓的隨同列兵眼中,那不過便是被理解為包含著政治意義的握手罷了,他們並是無法理解這樣更多的實質,不過此刻厭倦與瑞馬爾共處一室的法米娜,在抵至America空艦頂層背身裝甲外的戶外進行透氣的她,在居高臨下,在此刻沒有人目光停留注意的高處,她清晰的目睹著這一刻在近身地麵處所發生的一切,以及肖陽與鬼姬,那樣身著著China與弗瑞頓高階軍官裝束意義的握手。
雖然那時可以理解為政治意義的友好握手,並且在如此居高的位置,那兩人的臉龐都已是被風息掠過的模糊,然而法米娜卻是不知為何對那樣的握手,還有那握手的兩人模樣感到異樣熟悉,甚至有些莫名其妙感到頗為滑稽。
“喂,你怎麼跑出來了,雖然福達利那個家夥的命令令人感到厭惡,不過要是我們身體實質的模樣暴漏給China或是弗瑞頓方麵那就麻煩了,難免要是引起對我方不利的影響因素,隨我回到休息艙吧,我閉嘴裝作啞巴好了,這下你應該滿意知足了吧?”
瑞馬爾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法米娜的身後,對於那背後突然的話語,法米娜並不感到意外,雖是目光沉溺與此刻的視野,然而精神不知從何時開始便是一直敏感的她便是時刻的對自己的周圍保持著警戒。
“嗯。”她淡淡的回應著瑞馬爾,但目光的焦距卻是依舊無法從視野內那熟悉陌生的光景中移開,內心的恍惚間,仿若是惶恐自己一旦移開焦距目光便就會有所什麼的錯失。
而這一刻與鬼姬手掌相握的肖陽懵然間似若也是感觸到了什麼,當他晃覺的抬頭朝著感觸的位置遙望瞥視的時候,在那America空艦頂端的背身位置上,有所停留不過隻是一片一無所有的空白罷了。
“嗯?怎麼?”與他對立的鬼姬略感意外,並也是順從著肖陽的目光朝著那高處眺望去,一無所覽之下使她不由得困惑。
“啊,沒什麼,大概是錯覺吧。”肖陽淡淡的一笑,隨即便是低沉收回了目光,與鬼姬觸碰相握的手掌同時便也是一並的分開了。
緘默的空間裏又是隔閡起了看不見的距離,不過很多東西卻已是真正的發生了改變。
如果命運與時間線是交彙在一起的兩條溪水,那麼沒有人知道它們是從何時交彙在一起,又是何時將會再度的分別離開。那些的相遇離別也許已經存在於過去與未來,遺憾錯失的我們總是那般的歎息著。
而那個時候的光景,那個現實正在發生的時刻,肖陽或許再也不會知道那原本已經是相遇交彙在一起的命運羽翼,在在進行時的現實中滑稽嘲諷般的與他自己匆匆而過。
當兩對羽翼交彙而過後,還會有再次相遇交彙的停留的嗎?
沒有人知道,猶如這世間上第一滴春雨,第一片落葉,那是隻有神才知道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