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當現在的我在回憶過去的失望與痛苦交織的時候,在麵對眼前的絕望,我依舊是膽怯著,但內心已是有了不在輕言放棄的堅強,或許這就是成長吧。
這一刻的少年登庫之所以如此的絕望,內心的惶恐中,還是包含著另一個被他有所隱瞞的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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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白日的時候,瑪麗卡停留下來負責照看那些發熱出疹病倒的孩子,而登庫便是肩負起了對周邊環境的勘探,希冀可以發覺到在沙漠中那傳說中一直存在的綠洲所在。
不過內心所期盼的越是美好,等待後所觸及到的便越是失落。
真實的入目間除了廣袤無垠的沙土,還有時刻都在漣漪拂掠肆虐的風息外,蒼天黃地間所停留的除了自己便是一片的空白。
而登庫被那些孩童或許不信任的依靠著,但那畢竟是一種責任的依靠,執著之下縱使痛苦,少年登庫還是咬緊牙關,一步接一步的前行;一步接一步的在內心期盼著在下一步所看到的風景就會改變;一步接一步的在前一步的所獲得的失望後,在下一步鼓起新的還可以盼望的勇氣。
不過人類的壽命是有限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縱使在如何頑強,在如何的堅韌也是無法與自然的壽命,自然的耐心可以媲美或是抗衡。
在太陽的高度再次傾斜並又是存有下沉模樣的時候,無盡失望與疲憊之餘,腳步也是踉蹌的時候,登庫便是摔倒在了沙地上,那樣的磕絆跌倒雖不疼痛,可是卻摔碎了人內心中的全部堅強。
當那樣倒臥在沙地中的登庫在抬起頭時,在那樣漸沉太陽光輝逆襲的光彩的明亮下,他便很是清楚的觸目到了在不遠處的沙地中同樣一人癱倒的身軀。
那一刻他的內心不由得輕顫,隨同惶恐與興奮,他快速的爬起身來,朝著那人癱倒的位置奔跑而去。
然而等到達那躺倒之人的近前,登庫把那人身上掩埋的浮沙全部的清除幹淨,懷著忐忑的心情翻轉過那在近處已是有著熟悉模樣身影之人的身軀,觸目之間所看到的正是西斯格拉那張已是帶有成年人堅硬棱角的臉龐。
如果說之前的絕望是內心中還存有著螢火星芒般的希望,寄托在西斯格拉的歸來,而這一刻,當登庫親眼目睹到西斯格拉倒在這裏,那在內心中最後的螢火星芒便也是全部的熄滅成灰。
西斯格拉的身體已是冰涼,但是那還存留在他肌膚之外清楚可見的紅疹清楚的述說著另一個事實。
“西斯格拉是察覺到自己也是患上了這樣的疾病,而突然的選擇離開了隊伍嗎?”
內心懷揣著對西斯格拉的敬意同時,登庫自我的內心更是絕望,因為他知道瑪麗卡口中的“萬一”已經成為了事實,而他在之前堅持否定那樣的的“萬一”已經是把自己人生的賭注全部輸光賠盡。
接下來的時候,在簡單顯得潦草的把西斯格拉的屍骸埋葬在沙土內,並是使用西斯格拉之前所慣用的那柄槍支作為墓碑的標記後,他又是在周圍沙漠處尋覓試圖尋找那兩個被西斯格拉帶走孩子的遺留,哪怕也是處墳墓也好,隻不過是讓惶恐的內心得意肯定而已,然而在快速下沉的日光下,以及漸漸狂飆起來的烈風,卻是迫使他無法再進行任何的停留,而加快腳步進行返回到瑪麗卡與孩子們露營所等待的地方。
那一刻他也是想到過了逃離,可是更多的惶恐卻是源自他自己一人的孤單,以及惶恐擔憂當自己再度回去的時候或是在漸近出現的黑暗中迷失方向,或是所等待他的又是冰冷再也無法講述出任何話語的一具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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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這一刻回想到白日時候那樣慘痛的事實的相遇,那樣一直沒有講述出的絕望,悲痛恐懼的深處之餘,極度的疲憊與匱乏讓登庫漸漸出現的睡意,然而他卻又是不敢過度的深睡,因為害怕再度睜開眼睛時候的景象,或者就是現在這樣黑夜冷風嗚咽下,在自己身邊那些孩童呻吟聲漸漸止息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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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到達了目的地弗利可可的首都,到時候我們表明我們的身份接受弗利可可政府發出的通告收編計劃,那時我們就可以獲得幸福的生活了,沒有戰爭,沒有饑餓,每個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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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我想做的事就是成為一名機甲的駕駛者,駕駛那樣的鋼鐵巨人,隻有那樣才可以獲得力量,才能再也不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