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如果要讓我去形容人類的話,我想沒有比病毒更加確切的比喻了。
入冬以後的弗瑞頓皇都空氣寒冷幹燥,遲遲沒有任何毫米的降水,在大都市的繁華之下似若天空那份遲來的陰霾一並融化。
早餐之後,已是隨同米拉可寄住在雷西林家中拉裏克,無所事事之餘,便是遊弋閑逛在那樣碩大的庭院內,以來討得自己自由空間的片刻寧靜。
俄而之後在枯木凋零的庭院小巷中,便是傳來了少女B?B輕快的腳步。
“喂喂,拉裏克哥哥你在哪裏?”
“唉…………”拉裏克的歎息嗬氣成霜,並從一旁的小徑中走出身形,隨後少女B?B看到拉裏克的身影後便是快速的奔跑到他的身邊,並是毫不忌諱的把他抱住,那般模樣仿若生怕拉裏克再突兀的從她眼前消失。
“你為什麼老是這樣的纏著我?”拉裏克無奈的歎息著,看來這一日他又是要成為少女B?B的看護和玩伴了。
“因為拉裏克哥哥就是B?B的歸處啊!”少女B?B原本木訥的神情恍然開朗的莞爾一笑,身子運動輕顫下,在她頭簾之處,那隻黑色發卡也是隨動的顛簸著。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放開我吧,我那裏都去不了…………”拉裏克懨懨的歎息著,一邊扭動著身軀示意少女B?B鬆放開自己,同時在心底又是咒罵起了老者米拉可,好端端的非要把自己的別墅庭院賣掉,然後過這這樣寄人籬下的生活。雖不知道米拉可與雷西林家族當家的帝國第四大臣歐米亨有著怎麼樣的交情,但不管怎麼樣都是可以說的過去的樣子,然而身為皇子地位的他身處這裏卻是略顯尷尬。
“啊?拉裏克哥哥和B?B在一起不高興嗎?這裏不是拉裏克哥哥的歸處嗎?”少女B?B雖是頭腦不靈光,但是與拉裏克相處的久了,還是可以清楚的感受的出拉裏克的喜怒哀樂,敘述之間,她隨即便是緩緩的鬆放開了自己拉扯拉裏克身軀的肢體,略顯尷尬和不知所措間,她便是索性的從從自己衣裙下的腰間掏出了那隻掛係的碩大金龜子活體掛飾,著手間便是顯得失落的模樣撫摸著那隻令人毛骨悚然金龜子的脊背甲殼。
“這裏自然不是我的歸處。”拉裏克再次的歎息,看著少女B?B又是變得那樣失落委屈的模樣,他的內心也是感觸的不是滋味。
“那麼拉裏克哥哥的歸處在哪裏呢?”
“我的歸處?”拉裏克一怔,隨即不由得便是想到了自己出生成長的皇宮庭院,更多的記憶追溯便是回到了他自己還是少年時候的模樣,那個時候的自己跋扈飛揚,周圍的所有人都對自己尊敬有加,誠惶誠恐;而那個時候還是少年的他也是無法明白懂得那其中更多的隱晦,而現在在回想起過去的自己那一切當真是可笑荒唐。
“如果說成長的地方就是歸處,那麼那裏就是我的歸處嗎?”
內心的疑慮間,他不由得又是歎息,冗長的氣體在冰冷的戶外空間拖拉出雲氤氳般的白霧。
“但不管怎麼樣,B?B知道B?B的歸處就是拉裏克的身邊,拉裏克哥哥在哪裏,哪裏就是B?B的歸處,嗬嗬!”少女B?B又是莞爾。
拉裏克點頭看著少女B?B那樣豁達天真的模樣,內心卻是複雜的感觸著。對於少女B?B來講或許她連“歸處”這一詞到底是何等意義都無法正確的描述,但卻還非要用實體的比喻去形容,那樣一無所知雖可以稱之為天真,但何嚐又不是一種愚蠢,不過這樣的愚蠢,這樣如同少女B?B這樣的愚蠢卻是這世界間所有聰明人都學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