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想要懦弱的逃脫那樣越積越厚的重量,而是掙紮到盡頭的時候才發現一切不過都是徒勞。
這個世界,在這個黑暗的世界中,我們,我們掙紮拚搏的夢想自由鄉真的存在嗎?
在內心有所膽怯退縮的時候,年輕的拉姆斯爾在自己的內心中已是有了自己的答案,而在他失去雙腿後再進行思考和感觸時,那樣的答案卻已是被他完全的證實。
死亡並不是什麼可怕的事,可怕的卻是內心還有夢想,還有承諾沒有兌現。
而這一刻他便已是釋懷了,因為他知道將會有人接替他的負擔,接受他所承載的一切,他再也不會感到疲倦和惶恐,在這一刻他也終於可以如同那些在年輕時候便是在一起奔赴向戰場的朋友同誌一樣灑脫,一樣的講述那淡淡悲傷的話語。
那高腳杯在拉姆斯爾抬起手臂之餘已是緩緩的動蕩,他的身軀也是因為這一刻精神的亢奮而顫朔了起來,原本被催眠而失神的眼瞳目光也是恢複了自我的靈動意識,並是情不自禁的朝著牆壁上懸掛的那張黑白老照片看去————在那擁簇的人群的留影上每一個人在戰後餘生的歡笑模樣。
而那原本明媚的春時午後天空卻是壓抑了下來,透過高大采光玻璃對戶外那灰蒙的采光填充下,使得一切被渲染上淡淡的憂鬱。
而葬在目睹到自己催眠術被這樣老者頓悟破除後,也是微微一驚,而半退腳步,神色立刻變得警惕了起來。
“好啊,好啊,真是如我那個時候般的年輕啊,那樣我便也就可以放心了,記住啊,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因為眼前的苦難和恐懼,而改變自己最初的夢想和承諾,因為一旦改變了那便是無法挽回彌補的愚蠢啊,嗬!”言罷,拉姆斯爾便是隨和的一笑,同時高揚起那隻高腳杯便是把那杯他人生最後的美酒送入了口中。
然而在下一刻的時候,那原本平穩的采光玻璃便是突兀的濺裂破碎,一股強風突襲而入,伴隨而來的還有刺耳分貝的噪鳴,瞬時之間無論房間內的任何玻璃陶瓷全部被穿刺碎裂,伴隨著強大的空氣風場流入下,迷亂狼藉。
而這其中自然也是包含著拉姆斯爾送入口中美酒的那隻高腳杯,雖是被這刺耳分貝噪鳴震碎,其中蘊含的淡紅色酒液也瞬時的濺灑,可還是已有少許的酒水被拉姆斯爾倒入口中。
同時在突兀強風的灌入下,連站立都已是困難,根本讓人無法完全的睜開眼睛看清這一切事態紊亂的源頭,而身處在自動搖椅上的拉姆斯爾的身軀在如此強風灌入下更是飄搖,而在那自動搖椅即要跌倒的一瞬間,猛然時候更大的衝擊體從天而降落,在碩大開放式的采光玻璃完全碎裂後,在如此的接踵撞擊下,房簷的牆體便是在這樣的撞擊下而坍塌,同時那股強風氣場灌入也是瞬時而止,葬立刻從被吹亂的家具中站起身,同時睜開眼後,第一眼所見到的便是一隻強壯的鋼鐵手臂橫插在這相對狹小的房間,而在鋼鐵手掌內所微攏保護卻是拉姆斯爾的身軀。
“這……”葬立刻慌亂了起來,而隨即在那鋼鐵手臂從房間內抽出之後,在被添堵的采光天窗空缺處再次被灰淡的天光填充而變得明亮後,視野有所開放,他的目光便是跟隨那鋼鐵手臂的拉回,目光停留在那台機體裝甲胸部的名稱專屬烙印處。
“Watcher1……那是……”
“那是我們停留在這裏的護衛聯絡實驗型號的機體。”房間門猛然的被撞開,在勉強的推開那前一刻由突兀風場掀飛擾亂的家具陳列後,阿裏莫克與黑美兩人便是躋身進入這樣采光天窗被擊碎,幾乎一半的空間被暴漏在戶外的房間內。
“妥協的談判失敗,奧島激烈的搶奪了地下研究實驗室內儲備倉的守望者一號機體。”阿裏莫克走到葬的身邊,在目光打量著戶外陰灰天空下那Watcher1機體通過背部粒子引擎推進而快速的消失在視野內的天空模樣。
“你這邊進行的怎麼樣了?拉姆斯爾被他掠奪去了嗎?”阿裏莫克繼續的追問道。
葬把目光從那陰缺光明的天空收回,而轉向的打量在一邊地麵上那由於前一刻突兀飆風空氣場還有噪鳴分貝下,而從牆壁上跌落下的那老照片的相框,除卻其上的雜陳與碎玻璃塊的累積,在那群曾經年輕人的笑靨留影中,懵然間葬卻是發現在那群身影中的年輕拉姆斯爾的笑容是最為清淡簡單的。
“嗯,不過並無大礙,拉姆斯爾先生他已經飲用了他人生最後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