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有時候我們的世界中少了一些寧靜,別人的世界或許變就會多出很多快樂。
“……我們三人中的一人離開了我們的群體,參與,或者可以說是去另一個地方去進行工作,那是與爸爸他所做的工作一模一樣,而那也是我們今後可能也是要繼承的工作,即使害怕又是憧憬,不過相對比較而言,那個時候的我們都還年弱著,對於未來事情的擔憂也不過就是短暫的日子,繼續之後三人中剩餘下來的我,和另一個人便就可以自私的分享完全屬於我們兩個人完整的棒冰了,那是很快樂的感覺,荒誕的年紀覺得那個時候再也沒有比那更加快樂的事了,可是,可是……”利亞一邊歎息著,一邊又已是情不自禁的深深低下了頭,那在她手中拳握著的兩節棒冰已是完全的消融去了寒氣的白霧,同化成為了與這秋夜相似的溫度。
“……可是,可是在不久後便就傳來了噩耗,那個人,那個離開我們三人組原本的一人,那個原本我應該稱之為哥哥的人便就因為不可避免的意外而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可避免的意外?”肖陽詫異的一驚。
“嗬,總有一天你也會明白,如果要加之一個冠冕堂皇的說法那便就是命運吧,嗬。”玲雅幽幽的冷笑著,而肖陽的語氣卻是被完全的窒息住了。
“然後那個時候的我們沒有見到他的任何遺留,哪怕是任何原本存在我們世界裏麵的證明,停留在那個時候我們眼中隻剩下了一座簡單不能再簡單的墳墓了。那個時候是也是秋天,在黃昏的時候,山野間吹卷起來的枯黃葉子迎著夕陽的紅霞而變得的分外美麗,然而那份美麗隻有在回憶時候才會那麼覺得,那一刻真實的我們隻是覺得那是那個世界的暴躁,我們討厭那樣的季節。那一天爸爸他也是姍姍遲來,同樣的手中卻是持拿著那時有時無的棒冰,而當看到那人,哥……哥哥他的新墳後也是整個人變得悲戚起來,隨後爸爸他便是把手中的棒冰再次折成了4份,把其中兩份帶著吸管連接的棒冰分別給我和另一個家夥,而爸爸他卻是那剩下的那兩份全部的都放到了那座新墳前,同時說著“啊,你們的哥哥很久都沒有回來了,你們兩個已是享受了很久整隻棒冰的待遇,那麼今天爸爸我便就把屬於我的那份棒冰全部都讓給你們的哥哥了,你們應該也沒有什麼異議吧。”言罷,那個時候的爸爸他便就刻意的抬手壓了壓帽簷而遮掩住了他的臉龐,不叫我們瞧見他的模樣,隨後便是轉身離去了。餘留下來的我們心裏隻是覺得有些空落落的,既不悲傷,也不難過,完全無法表述的感情。曾經時候彼此間大打出手過,相互嘲諷詆毀過,詛咒過對方從自己的世界中消失,當這一切邪惡的祈禱成為現實之後,我們才發現我們從其中什麼都沒有獲得,反而我們卻失去了什麼。那一天的我們兩人很是安靜,在哥哥的那座新墳前把屬於自己的半截棒冰全部吞噎在了肚子裏,隨後也沒有如同以往那般去做什麼小動作,去打哥哥那座新墳前兩節棒冰的主意,很安靜,很安靜,漸漸的連暴躁的風息也漸漸停止了下來,然後我聽到了我身旁那家夥的哭泣聲,很可笑的聲音,很柔弱的聲音,然後便就是在我的身旁高聲的呼喊出了那還是孩童般模樣幼稚的誓言,嗬,嗬嗬……真是可笑啊,真是可笑……”
敘述之間,玲雅卻是猛然誇張的手舞足蹈以來發泄她那一刻內心暴動的感情,稍許之後她平穩了下來,神情便是恢複了以往平靜的模樣,在路燈的衍射下,透過那眼鏡片的玻璃厚度,其後的眼眸依舊清澈不沾染任何一絲的晶瑩。
“啊,故事就那麼結束了,很可笑的故事吧,嗬嗬……”
那樣故事分明是被遮掩了人物的身份和故事進行的地點,雖是無法知曉那實際的到底是什麼,但是肖陽可卻是可以肯定,這由棒冰勾引回想起來的記憶絕非便就是孩童時代玲雅所描述那樣,包含著淡淡的悲傷,還有少年時代孩童的自私和冷漠,在那其中還有著更加深晦的東西。
肖陽可以理解那是什麼,那就猶如是他自己的過去,那略似魔幻主義般荒誕的使徒命運;人生的失落,整座銑白市淪為廢墟的事實,隨後命途的掙紮,或是覺得還算幸運,然而那一切不過都僅僅是個楔子,破碎命運起始的那一刻,努力的掙紮,堅強的奮鬥,最終抵達終點隻是親眼目睹一切毀滅破碎在自己的眼中,無能為力的看著那一切已是具有雛形完整的世界再次化作馬賽克般屏貼的碎片……而現在當他身為弗瑞頓帝國皇家護衛騎士的這個時候,充滿著諷刺的地位,獲得所被珍惜的感情,雖是不免或多或少的存在著驕傲,然而過往時候那一幕幕在生死,霍斯抉擇邊緣的掙紮都已是成為人生成長晉級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