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直觀代入感強烈的小說或許會給人很強烈的刺激,然而那不過依舊是空幻,一旦那樣臆想的故事結束,所剩下的一無所有,如同原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畢竟人不能活在幻想中不是麼……”——椎名白象
“……咳咳……須佐之男又名素盞嗚尊,咳咳,不過在現在這個崇尚科技,崇尚物質文明的社會,已經沒有多少人還會在意那傳統神話的意蘊,咳咳……而毫無疑問素盞嗚尊是破壞神的意義,但同樣卻又是斬妖除魔的英雄。他既破壞了生產,有清剿了世界上對人類有威脅的妖魔,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矛盾體,咳,一個多重性格的神祇……咳咳,而現在當他的名字寄托在那鋼鐵鑄建的機甲之內,而其駕馭者機師的內心便也注定是矛盾,是多重,是……咳咳,是,是,咳咳……”身著深黑色軍裝的椎名白象侃侃而談的時候,猛然間便是劇烈的咳嗦起來,而一旁身著同樣深黑色軍裝侍候的鬆野幸子卻是連忙的上前去攙扶椎名白象因為劇烈咳嗦而衰軟下去的身子。
“是,學長。我明白。”
“真的明白嗎?”在劇烈的咳嗦稍許的緩和後,在被鬆野幸子攙扶到了一旁的中心指揮椅處,坐臥下來之後,他卻是微微的莞爾一笑。
“我……”鬆野幸子內心猛然一顫,麵對自己那般聰慧睿智的學長,她完全無法掩藏自己內心任何的感情。
“……我……或許吧……”
“你不能理解我也能明白,咳咳……拋棄,破壞,毀滅,全部都是負麵,讓人感到恐懼絕望的東西,不過隻有那樣才能挖掘出人類內心中最深邃的情感與意義,而那樣盛世的和平之下,你看到我們的國家,我們的同胞眼中所剩下的都是什麼了,嗬,咳……”
“嗯,隻剩下了麻木,冷漠,空虛,看似盛世的歡樂,然而在那其下埋在的卻是諸多如同我們這樣的人生。”
“嗯,沒錯就是那樣,咳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直觀代入感強烈的小說或許會給人很強烈的刺激,然而那不過依舊是空幻,一旦那樣臆想的故事結束,所剩下的一無所有,如同原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畢竟人不能活在幻想中不是麼……咳咳……”椎名白象一邊說著,一邊便是從中心指揮椅上站了起來而走到不遠處的操控台前,著手簡單的敲擊了幾個鍵盤命令,瞬時之間艙室內的照明便是暗淡了下來,而短暫陰暗的空隙間,在這艙室內正對的投影屏幕之上卻是清晰起來,其上除了複雜的數學標記外,最為清楚的便就是那平鋪的比例尺地圖。
“咳咳,那麼接下來的工作便就交付給你了,那樣毀滅的力量這一刻便就攥握在你的手上,咳咳……”椎名白象言罷便是再度的轉過身來,並是朝著這間密閉的艙室外走去。
而在與鬆野幸子擦肩而過之時,他卻又是頓下了腳步,雖沒有回顧,但卻再次開口講道,“人不能活在幻想之中,而同樣便也是不能活在對過去記憶的緬懷追思裏麵,咳咳,你說呢……”
當那聲音沉定之後,鬆野幸子的眼瞳猛然的便是擴散,內心掀起了一場風暴,而須臾之時,當那內心的突起的紊亂平息之後,她再度回身去瞭望自己學長椎名白象的那身影時,那人卻已是完全的離開了這間艙室。空落之下,鬆野幸子輕聲歎息,而踱步的走到了那操控台前。
“人不能活在幻想中,不能活在回憶之中麼……那麼,那麼人又該依靠寄托什麼樣的信仰,而在這樣充滿肮髒的世界裏,頑強的掙紮下去呢……”
…………
那一年,也是在這樣夏末秋初的時候,身處在富士山山麓由Japan政府建設的全國天才兒童集中的院校便是位於那裏。
可以遙望見城市圈的輝煌,又不失安靜的地理位置。
在那樣時代的大背景下,傳統化石能源幾乎絕盡的世紀內,溫室效應的加劇便是早已結束了富士山山體終年白雪覆蓋的命運,而在那與平原接壤的山麓卻是擁有了四季的模樣,在多年的荒蕪與自然進化之下,大量的低矮植被便是在春時萌發,夏時覆蓋,秋時枯萎。
而就是在那夏末秋初的時候,在那一日的旁晚黃昏,極度活潑,極度不安分的鬆野幸子便是帶領著鬼姬翻越出了校牆,兩個人躺臥在那樣一片被日光暴曬溫暖的草場上。
“喂……幸子,我們回去吧,都已經出快一個下午了,雖說今天是自由活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