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咳一聲,隨後從胸上的口袋內摸索出香煙與火機,在他那猙獰的嘴角上幽幽點燃,吐納出冗長的煙霧後,他才開口講道,“看來你們是不打算依照原定的計劃行事了。”
“啊,或許吧。”那清秀的東方人莞爾微笑的回應著,在這對麵滿是突擊步槍槍口的瞄準之下,手無寸鐵的他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
在清秀男子這般的回答後,不待吐納煙氣的猙獰男子有任何吩咐,他身後的戰士們,便是不約而同的紛紛卸下了手中槍械的保險,短暫紛雜的槍械摩擦聲深深的刺激著人類的聽覺感官。
“好吧,說說看,你給我瞧看那爆炸煙火的意思吧,莫非那是你們的行動計劃?”
“啊,不,不,不,我們還沒有如同你們赤犬那般的墮落從事恐怖主義的行動。”
“嗬,就算你們繼承了使徒軍團的意誌,但你們也並非是使徒軍團了,望你也清楚這一點。有什麼話快講吧,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裏與你繞彎子。”
“哈,閣下真是暴躁,連那要璀璨的美麗都不好好的欣賞,真是可惜啊。”那清秀的東方男子做出了誇張了歎息的姿態,而另一側的猙獰男子已經是吸納完畢了口中的香煙,隨機便抬手對身後的手下示意,緊接著那些荷槍實彈的戰士,紛紛抬高突擊步槍,便要射擊。
然而在這千鈞一發,槍口即將吐納出火舌的時候,那清秀的東方男子卻猛然的抬手拍打在了身旁的透明空氣上,而他的手掌卻沒有如同正常那般的自由滑落,就如同是拍打在了牆壁上那般殷實停止在了那裏,同時伴隨著還發出了敲擊鋼鐵一般的悶沉厚重。
麵龐猙獰的男子一怔,立刻抬手製止手下即要的射擊。
“那是……”
模樣清秀的東方男子再次莞爾,輕輕打了一記指響,緊接著在他身旁的寬闊處,空間的光線還是極度的扭曲模糊,少許後一台少見漆紅色彩的鋼鐵機甲從光影中清晰顯現。
突現的瞬間,對峙的持槍的隊伍不由得輕退腳步,雖是有著麵罩遮擋容顏,但是他們眼中流露出來的驚訝已經是在清晰不過了。
“哈,我們可不是喜歡違約的人,怪隻能是怪閣下太心急了,之前讓閣下等候觀看那爆炸燃燒起來的煙火,隻是想告訴閣下,即來的恐怖並不僅僅隻有你們參與其中。”
麵龐猙獰的男子緩緩的皺起了眉頭,“那……”
“啊,誰又知道是誰悄無聲息的點燃這美麗的煙火呢?”模樣清秀的東方男子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從口袋中摸索出了一巴掌小的對講機,並隨手的拋擲給了正身前的男子。
“機甲依照之前的承諾,可以借給你們使用,但並不代表你們可以駕馭這台機甲。這機甲中已經配備了我方的機師,你可以通過你手上的這聯絡通訊與其交談,發布你的命令,在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內,機師會完全的按照你的命令去行動。最後便就是祝閣下好運了。”言罷,模樣清秀的東方男子便轉身來到倉庫的閉合的通氣窗口處,手動的便搬起了前一刻閉合的閘門,接著便欲從這窗門中跳躍至戶外。
“喂,等一下,這位機師該如何的稱呼?”
“啊,真是囉嗦啊。”模樣清秀的東方男子緩慢下動作,並回頭抬手高指向那漆紅色機甲高處的胸部。
“那上麵不是寫著嗎?Red Month!”
在月色都已經偏沉,隱隱暗紅的時候,公寓住所內的卡露亞還是依偎在沙發上,目光略顯有些失神的前看著那漸近午夜的電視節目。
在肖陽不在的夜晚,不知為何,卡露亞卻是例外的失眠了。那就像是在教堂清苦日子的夜晚,一個人孤零零的守望瞧看著那夜空的漸變色彩。
“……據專家判斷分析,往年四月中旬在天琴座慣例出現的流星雨,今年會有些許的偏差,將會在三月末的近日兩天出現,雖然準確的時間現在還無法預測,但是專家學者稱極大的可能是我國夜晚時候,屆時那美麗漂亮的流星雨僅用目光就可以觀測的一清二楚……”電視機永不改變的喧囂娛樂著,而卡露亞那尖銳的眼瞳卻不知想念到了什麼而慢慢流露出哀傷。
“流星雨?那是星星最後絕望的眼淚嗎?”
注:Red Month,紅月。Month又意希臘神話中戰爭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