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陛下,您講述的理由真是好笑,偌大的帝國,除了我便就沒有其他人可以成為護衛騎士了嗎?你們帝國引以為驕傲的皇家騎士團哪去了?!依靠我這樣的一個外來者,一個內心對你們充滿著憎惡,仇恨,卻又要讓我守護你們,這何來的道理?”
“嗬,皇家護衛騎士團……那已經是被墮落,和腐化了,現在所需要的是一隻新的隊伍!我知道我如此的請求過於荒誕矛盾,但是當肖陽先生您在脫獄之時,極度憤怒中,也僅僅是呼喊要我兄長以及愚弟的性命,並在脫獄期間未致死任何一人,你的內心依舊是善良的,依舊是懷揣著使徒軍團信仰寄托的不是嗎?那麼就算使徒軍團敗亡了,那麼由你,由你來記載承托尼姑去戰友夥伴的信仰這樣又是一種怎麼樣的重生和輝煌呢?我想他們也……”
“陛下你不必再說了。”肖陽的表情慢慢的沉澱了下來,同時移步來到希加索的身前,躬身扶起了希加索。
“肖陽先生你,這是……”
“我並不是答應了。雖然陛下您說的句句在理,也撥動了我心中的記憶之弦,但是我卻不能那麼做,我想陛下您如我如此的換位,便也能明慧我的感情……”
“我知道……”
還沒等希加索把話講完,肖陽繼續的話語邊打斷了希加索,“……所以陛下,接下來無論你是繼續的把我關回牢房,或是調離第一監獄那安樂所,還是處於我極刑,便隨你了。”言罷,肖陽便朝著閉合的房門口走去,抬手便欲劃開廳門,但此刻已經站起身來的希加索立刻出言製止。
“且慢。”
肖陽的身姿一頓,緩緩的回過頭來,“怎麼……”
希加索躬身從地上拾起那被肖陽拋擲的身份信息ID卡和薄絲金屬眼鏡,隨後伸手遞向肖陽。
“一開始我就知道這樣的請求是過於荒唐的,對不起,冒犯了你,我也不會為難與你,你依舊是獲得了自由。”
肖陽微微驚訝希加索的氣量,在這樣宣揚帝權的國度中,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已經是大不敬了,但希加索依舊這般的溫文爾雅,令他反而歉意尷尬,少許的疑遲後,他還是伸手把那身份信息ID卡和薄絲金屬眼鏡接了過來。
“這是你服役期間的政府每月的經帖,還有我的少許心意,並且我還為你找了一處住所在美爾力城區,那是一個清靜的地方,不過肖陽先生討厭那裏的話,便隨意,希望你可以在帝國內愉快的活下去。”希加索一邊說著,一邊又從口袋中摸索出一張嶄新的銀行卡和一把鑰匙,在鑰匙的鑰匙鏈板麵上還標示著區域地理位置。
“嗬,那麼這就算是你們弗瑞頓皇室給予我小小的補償吧,當然如有機會,我還是會去取得法爾拉米?索拉思爾,以及拉裏克?索拉思爾的性命的!”言罷,肖陽不再猶豫便推開了房門,大步的行走在來時的莊園之內,而在門旁窗沿處,那待命的靈寂寂的依靠在建築牆板上,同時抬手遮掩春日正午明媚的陽光。
“真是如同少年一般的勇氣呢。”
“嗬,是啊,這一刻我真的是不得不佩服我的哥哥法爾拉米,僅憑飛龍騎士一人和善的言辭,便相中了這樣一枚棋子。”希加索從廳堂內踱步出來,在台階的高位處與靈錯位的齊肩著。
“不過,陛下,你也真是過於狡猾,就算是總統帥陛下出謀劃如此,而陛下您配合的被動施行苦肉計,也當真是厲害。”
“你都聽到了,看到了?”希加索的眼神緩緩的眯縫起來,露出冰冷的模樣。
“不,我什麼都沒有,隻不過是猜測而已。”另一邊說著,一邊似若有意,又像是無意的抬手敲打自己衣衫上的灰塵,而在他的胸口處,那在春日明媚光彩下,他那與雕刻著一古代戰士頭盔的金屬徽記耀眼奪目,而在那上麵記載的阿拉伯數字也是獨特,並非是慣例的右下角,而是在那雕刻的戰士頭盔內部,那扭曲的阿拉伯數字“20”宛如便是幽冥鬼火一般。
“嗬,原本有資質成為首位騎士的你,卻是自甘如此墮落。”希加索慢慢的閉上了眼眸,同時轉身走回了廳堂之內。
“墮落?”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那蒼白的肌膚,幽幽的嘲笑,“或許我們都已經墮落了,當丟失那樣一顆少年之心的時候……”說著,他抬頭瞭望向遠處,那肖陽已經漸漸消失模糊消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