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原本我認為我並不是這芸芸眾生之一;原本我以為我就是這芸芸眾生之一;直到現在我才清楚,自己是否是這芸芸眾生之一,並不取決於這芸芸眾生的底線,而是我自己的底線!
擁有意識,擁有感知,存在自我,便要感受這世界的悲傷與快樂。有人說這個世界是平衡的,因果報應,從科學的理論來講,當下這一切是真實無比,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因果論真確無誤。但如果因果論用於人心意念的守恒這還是有待商榷。邪惡的結局注定淒慘無比?正義的力量必可扭轉乾坤?這似乎已經是歪曲了因果論,並且這也不是惡劣的玄幻小說故事。
還記得最初那孩稚的狂言中的夢想嗎?
那個時候在我們世界觀中,那一切當真是無比的美好,或許肉眼看得到成年人的醜陋,但是因為孩稚的不理解,不喜歡,而被排除記憶。不可否認每一個孩子的內心中都裝滿了虛榮,但這虛榮卻是不加任何的修飾掩藏,在成年人的偽善前,難以讓人斷定是非。
我那個時候也是擁有夢想,無比寬廣的夢想。會因為看到一幅精美的畫卷廣告海報,而聯想翩翩;會看到電視中那些懲惡揚善的英雄而欽佩不已;當看到少兒節目中,那同齡孩子的怎麼怎麼樣,而不屑於顧,因為在那個時候,在孩童的世界觀中整個世界為我而生。
成長之後,在世界之外的寬廣下,才知道自己的鄙陋,少年時代開始讓原本裝滿虛榮的內心,因為自己家境的貧瘠致使這虛榮全部墮落為虛偽和自卑。
“XX,周末去你家玩吧!”
“我家?”
在那些富貴孩子童話般的家園中,我曾經原以為自己城堡的家園,不過隻是鄉村野舍。
“……我家有什麼好玩的……”
“切,小氣鬼!”
長久之下,便被疏遠,長久之下,內心開始封閉,開始阻塞,恍然的時候才頓悟,兒時的那些夢想是多麼的可笑,才明白兒時的夢想是不需要付之行動的狂言妄語。
那並不是不想付之行動,而是在慘烈的現實麵前,有些事情並不是說做便可以做的,因為每個人在成長中都要去背負生命中已經被決定義的東西。
孤獨在潛移默化中便開始了,原本想要依靠虛偽的麵具去成為那些驕傲者的朋友,用我這具自我支配的軀體去晃來等價的交往,但是年少的我卻錯了,縱使我在如何的努力,我不過也就是那幫小姐少爺的跟班,一個比仆人角色更加可笑的存在,但是少年的時候還不以為意,還以此為自豪。自我欺騙著自己,直至某一天從睡夢中恍然而醒,那並不隻是身體的清醒,靈魂也在那一刻恍惚混沌,但卻是清冽的色彩。
“我……”
自閉孤獨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了。當在年長些,當我抑鬱孤獨的氣質招惹有人主動盛情與我作伴時,我卻已經遺忘了朋友間應該如何歡笑的模樣,甚至連虛偽的佯作技能都已經丟失。
那個時候,有一個導師曾對我講,“孤獨的人生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你可以從世俗中解脫出來,縱觀人類的曆史上,每一個偉大的人物都是一個孤獨者。”
好吧,這從科學的論點上來看,當世的人沒有人可以理解偉人的話語行動,所以那些偉人才是孤獨者,而我這樣想要不再孤獨的孤獨者,也可以稱之為偉人?
原本我認為我並不是這芸芸眾生之一,可是我錯了,我就是這芸芸眾生之一。
誰沒有幻想過自己是大英雄,救世主?但在現實前,在成長後,這一切自命不凡的幻想,不攻自破。
這世間有很多人,很多人,因為自我的意識是獨特,總是如此思考的把自我排除在這很多人的行列之中芸芸眾生中,誰又是獨特的呢?誰又不是獨特的呢?
…………
奔馳的黑色轎車轎車終於在盛典喧囂的別墅莊園外停下,在清澈夜色,以及別墅的照明燈下,近處的視野已經是如同白晝。
在門童迎賓開啟車門後,阿洛思輕歎一口氣,隨手推了一下鼻翼上的眼鏡框,從轎車上走了下來。
而轎車的另一側車門也被拉開,走下車的愛默克厭倦的伸了伸胳膊,隨後,快速的繞過車體,來到阿洛思的身旁。
“Master(大師)你剛才真是講了一個冗長的故事呢,聽的真是讓人倍感疲倦。”此刻愛默克雖然身著正統西裝,但是形體動態的模樣還是一如既往的邋遢,不修邊幅,而反觀他身旁的青年人阿洛思卻是體態端莊,動作有度,在這樣的場合中,不失禮節。
“你應該慶幸你能聽到這樣的故事,如若今天是其他人與我同行,我想便是一路的緘默了。”阿洛思一邊把宴會的請柬交付給門童,待門童認可完畢後,展現出請的動作後,他便朝著莊園別墅院落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