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聽錯,就是軍火,Russia政府以黑商的名義向自己身處戰亂的子民,提供廉價的軍火,從而讓身處混沌中的Russia人自己去戰鬥反抗。同時Russia政府還在暗中給予混沌中的反抗黨一些鼓勵措施和權利。此刻安德烈所搭乘這輛意外的鬥篷卡車就是Russia政府給予反抗黨收雇兒童團的權柄,讓這些身處戰爭邊緣的孩童去進入這場戰鬥之中,依靠誘導灌輸孩童那弗瑞頓人的醜陋罪惡,依靠孩童那天真無邪的模樣,去投擲炸彈,去給予近戰駐地的弗瑞頓士兵意料不到的打擊。
述說別人醜陋的人,其本身就是更加醜陋的存在。之後當兒童炸彈打擊弗瑞頓被世界媒體曝光後,擁有至國家高權柄的Russia政府便倒打一耙,把這罪惡有傾瀉到混沌反抗黨的頭上,世界就是這樣的荒誕著,但可悲的是這世界上的人還是如此的相信這荒誕,或許這就是和平的人看不到災難,災難的人看不到和平的原因所在。
突兀改變的命運讓安德烈開始接受,雖然他再也沒有回到那修道院中,但是額外改變的日子讓他過的充實,從前的他一直都是沒有目標的活著,但來到這裏後,每一個同齡人對未來的渴望,對那被灌輸英雄聖戰的思想誘惑,他們覺得他們的未來一片光明,他們覺得他們正在做的事是拯救整個民族激動人心的大事。每當他們用著他們那張天真無邪的臉龐去把危險品送入指定地點後,當看到那地址之後產生爆鳴破碎的命運,他們都會倍感有所成就,雖然喋血的樣子讓他們覺得惶恐,但那當想起勸導話語中,那是對罪惡者懲罰的解釋後,他們便會釋然,認為自己做了值得驕傲的事。
但是隨著人成長,很多事情都會被成長遺棄。
當安德烈十四歲的時候,真正可以稱之為少年的時候,在還是那陰冷的冬天裏,陰鬱的天空下,當安德烈把那一包危險品交付給一名弗瑞頓在城內駐地的會館執勤兵的手上時,那名執勤的弗瑞頓士兵卻叫住了安德烈,這讓安德烈的神經瞬時的緊繃,插在口袋中的手不由得攥緊了匕首刀。連續的兒童炸彈已經染弗瑞頓方麵提高了警覺,對於未知兒童送來的包裹,即使理由再怎麼新穎,再怎麼天花亂墜,連續的傷亡不可能不讓弗瑞頓提高防範意識,在這之前安德烈已經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雖然他沒有親手沾染任何的鮮血,但是間接破碎已經讓他知道了這個世界的殘酷,他不敢有任何的大意馬虎。這一刻他已經在心中意念好,如果對方提出“隨我一同去檢測這包裹”,他會毫不猶豫的撒腿就跑,或是立刻拔出匕首給予這柄士兵意外的打擊,然後借機脫身,因為這包裹炸彈都是經過特質了,一旦拆開包裹便會爆炸,一旦內部的微裝置檢測到了透射檢測光輻射源,也會立刻爆炸。
“喂……少年,等一下……這麼冷的天,穿的這麼單薄……真是,真是罪惡啊……”那弗瑞頓士兵用著生疏的Russia講道,同時解下了軍配圍巾,為安德烈係上。
那一刻安德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被灌輸弗瑞頓人罪惡的意識下,他認為這名弗瑞頓士兵要用圍巾累死自己,他懷握著匕首的掌心瞬時驚出冷汗,但是那名弗瑞頓士兵一臉認真關切的樣子,讓安德烈猶豫到底該不該拔出匕首。
在他恍惚躊躇間,那弗瑞頓士兵已經退開了腳步,打係在安德烈脖子上的圍巾鬆緊剛好合適,這樣的結果,讓安德烈不敢相信,在這樣叛逆少年的時候,成長的世界觀,又一次被顛覆,來自被定義罪惡之人的溫暖嗬護讓安德烈錯覺這真實。
在歸去道路上,他的腳步開始漫不經心的鬆軟,直至身後傳來爆炸的轟鳴時,猛然驚醒的他才發現灰色憂鬱的天空上,不知何時飄渺下輕柔的雪花。
“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當安德烈在低下頭感受那來自意外圍巾的溫暖時,心中或許便有了成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