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嘩啦!”碎了便是碎了,那麼為什麼還有惋惜呢?
當耄耋的米拉可?米拉可揮舞著拐杖,敲打裹在棉被中瞌睡的拉裏克時,拉裏克本能的條件反射便從床上跳躍起來,麻利的穿戴好衣服,縱使此刻他依舊疲憊不堪,縱使這時牆上懸掛的鍾擺指針停留在午夜,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抱怨和怠慢,逾近六年與這老者朝夕相處的折磨,他已經完全的清楚一件事——與這老人的對抗不會取得任何的勝利,即便是口頭取利,但很快便會在肉體上遭受到數倍的打擊報複。
米拉可?米拉可老人看到拉裏克迅捷的表現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你的表現很好,但我還是要懲罰你沒有今天的早點了。”
“為什麼?雞蛋裏挑骨頭是不是?你個老不……”還沒等拉裏克“死”字出口,米拉可老人手中的拄杖精準無比的擊打在拉裏克的下巴上,瞬時便讓拉裏克吃痛緘口。
“哎呀呀,你的嘴巴怎麼總是這麼臭呢?這樣侮辱老人的話語從帝國的皇子口中講出,你不覺得你與那些地痞流氓沒有任何的分別嗎?”
“你個老混……”
“嗯?”米拉可把眼珠子瞪了起來,同時把玩搖晃起掌中的拄杖,拉裏克看著米拉可如此模樣,那惡毒的語言卻是再也無法講出,那被拄杖敲打一下疼痛並不是鬧著玩的爆栗。
“你想說什麼啊,四皇子?這樣把話說一半卻沒有理由的停下來,對老者來講可是極其不禮貌的啊……”米拉可老人再次意味深長的朝拉裏克看去。
拉裏克的表情尷尬起來,眼珠轉了轉繼續講道,“呃……那個我是想說今天真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啊……”
“嗙!”米拉可老人毫不猶豫的再次回擊起手中的拄杖拍打在拉裏克的腦袋上,“晴朗的好天氣?你個混小子給我看清楚嘍!”說著,米拉可老人踱步來到窗邊,使用拐杖劃開窗簾,在這樣擺鍾指針在午夜的時候,窗外並不是漆黑的陰鬱,而是一片蒼白的顏色。
“雪?下雪了?”拉裏克看著窗外的紛飛的雪花有些詫異。
“嗬嗬……”米拉可老人獨自幽幽的笑道,“你雖已經如幾年前來時成長了不少,但是剛對於自己的成長還是不夠的,你還要去感悟這個世界的成長,就像你剛才那樣信口開河的胡亂講今天好是一個好天氣,真是讓人覺得你這可朽木無法雕琢。好吧床上棉衣隨我到外麵走走吧。”
“大半夜的給我叫起來就是為了這等荒謬?”
“荒謬?對於一個耄耋老人實時召喚的事情,你就用荒謬而搪塞拒絕嗎?四皇子,你太年輕了,如果是你父親此刻被我邀請去在雪地漫遊,我想老陛下肯定會欣喜的接受的。”
“哼。”拉裏克白了白眼睛,對於米拉可口中的老陛下,他自己的父親他並沒有多少好感,但是眼下卻也不敢說出什麼駁逆的話語。
別墅宅院內的燈火繚繞,在這樣早冬的雪夜中頗有一番聖誕的味道。穿戴整齊的拉裏克率先的來到正廳門口,在被輕雪堆積的台階上,踏出第一個腳印。紛飛冰冷的空氣,讓久居內室的他感到無比的清新,恍惚間他覺得被米拉可這樣提議在雪夜漫遊也是件不錯的事,可是還沒等他邁出這別墅莊園的時候她便立刻的又改變了這看法。
“什麼?!要徒步從這郊野別墅區走到市中心?你瘋了吧?!”此刻拉裏克對於米拉可的提議感到無比的驚詫。
“四皇子這樣複述的不是很正確嗎,我的話語並沒有任何的歧義。”米拉可老人莞爾的一笑,便擺手對門口的更夫會意了一下,接著便率先的走出了別墅大門,在飛雪的道路上踱步前行,同時高聲的喝道,“啊,四皇子陛下您也可以選擇不跟來,不過如諾天冷地滑把我這把老骨頭摔殘的話,我不介意對總統帥,你的兄長陛下進上那麼一兩句讒言,到時候我想你就不是在我的家裏看護花圃了,而是去清洗各個宮廷大臣家的馬桶了,據說那些庸碌的大臣都有痔瘡,大便的時候在馬桶墊上總會留下黃色的粘稠,哈哈哈哈…………”
拉裏克聽著米拉可老人那放蕩爽朗的笑聲已經無力吐槽,要不是曆史資料等視頻上顯著的留有這個人曾經功績的影像,說什麼拉裏克也不會相信這樣的一個老人會是曾經帝國的建設者,帝國的脊梁。
微微歎息後,拉裏克邁動起了腳步,在漫天的風雪中黑夜中。
行走的距離漸漸遠了,那些從室內蒸騰的溫暖已經被冷空氣全部的同化,寒冷的氣息直逼進人的心肺,這時從未如此長途漫步在雪地中的拉裏克感到寒冷無比,而此刻他在抬眼朝前方的米拉可看去,那穩健的腳步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耄耋老人所該擁有的,而他的拄杖完全就是沒有任何的實用價值,此刻拉裏克才恍然,原來米拉可手中實時拿著的拄杖的本質就是針對他的教棍。
“喂,別愣神在原地發呆啊,如果表現的好,剛才取消的早點可以恢複哦!”米拉可雖然背對著拉裏克但卻像是在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對拉裏克的行動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