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冷漠孤僻的我也有一天會成為新聞工作者,真是一個命運的笑話。
接著我人生的諸多第一次便拉開了序幕,第一次出國,第一次與外國人講話,第一次在異鄉入眠,第一次去瞧看那外國的太陽。
當我還以為這安逸的夢幻還要延續的時候,淩晨的腦中便吵鬧的驚醒人的瞌睡。雖然我們是公費出遊,但還是要做公家安排的工作。
那一天的時候我按著領隊主管的要求,早早的來到這巴爾也夫吉斯坦的慶典廣場現場,這個早早的時間概念大概是提前了四十八小時,這樣的實際徹底顛覆了我對這個“早早”詞語的理解。
領隊的主管說看我為人謹慎嚴謹,提前占據直播焦距的好位置,以及看護設備的工作就交給我了。
啊咧?為人嚴謹?我們相處一共還不到十天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嗬,很多東西都是不可言談隻可意會的,在一半人觀光新建的巴爾也夫吉斯坦的時候,另一半人便要沒有理由的擔負起全部的執勤工作。
隔壁的攝像機設備放置區域是來自一家日本的媒體機構,半路出家的我根本不認識那些世界著名媒體的標誌,但是既然能來到這個現場,那麼肯定便是非比尋常的新聞媒體了。
那看護設備的是一對年輕的男女,如此的相鄰下,彼此間難免不會不熟悉,雖然我的英語很爛,但是他們的中文卻很好,當我從他們那裏得知,一名訪外記者必須掌握至少五門外語時,我隻能尷尬的搪塞,這一刻的我才發覺我是多麼的草包,而我這樣的一個草包能躋身與這樣的一個行列中,沒有麵試,沒有考核便匆匆上崗的我,真是運氣的作祟。
安置調試完設備還是剩餘近三十六小時的,與隔壁的日本朋友閑聊時,我發現了一個微妙的細節,他們在我的麵前似乎總是禮帽有加,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否對別人如此,但是對於我這樣一個中國人確實令我感到詫異。是自己國家的威勢淩駕在他們國度之上的結果?
這真是好笑。
當他們提及自己國家的富士山以及三月飄渺的櫻花時總是一臉的陶醉,而等到反問我時,我卻對我偉大的祖國種種無法講述。因為我的祖國太過於龐大,許多東西都是我無法親臨去一一感受,念及此處真是令人覺得傷感,或者可以說在外人看來我強大的祖國,在我的心中我卻看不到他到底是哪裏強大。
這更令人覺得好笑。
慶典的日子在外國的新鮮中很快就開始了,新建的城市,除了遷徙而來的弗瑞頓居民,和我們這些外來的媒體外,便很難尋找到巴爾也夫吉斯坦土著人的麵貌,念及此處,幾年前,當我在網吧眺望窗外親睹那耀眼的光柱時,那種毀滅的震撼由心底緩緩的上升,或許那時候的我做夢也不會想到,在幾年後相似的日期時間,我會站在這個曾經被那光柱打擊的焦點上。
巡邏的MS環繞在廣場的四周,雖然不知道巴爾也夫吉斯坦的反抗黨還在掙紮什麼,但如果是我的話,在自己的國家已經覆滅後,我一定不會去選擇顛覆。或許這樣說,很多人會指責我的懦弱,但是我更清楚每一次的顛覆給予那些渴望和平的普通人會帶來怎麼樣的打擊;當然如果覆滅後的政權踐踏人性的話,我不排除我體內、骨子深處的血液將會有著怎麼樣的沸騰。
廣場上的人群開始越發的擁堵起來,領班的前輩示意我打起精神做好準備,我收回了思緒,把身心都集中在攝像機反饋的畫麵上。
在臨時搭建起來的露天演講台的外圈,一群全副武裝手持盾牌的弗瑞頓警察牢牢的圍和在著演講台的周圍,隔離開政要和群眾的距離。
三聲禮炮轟鳴之後,典禮在宏亮的弗瑞頓國歌聲中拉開了序幕。在主持人廢話連篇的感謝讚美發言後,弗瑞頓的副統帥,希加索?索拉思爾便走上了台前,發表起那令人既感到哀痛,有令人感到新生曙光的演講。
不足五分鍾的演講給人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至於在他出席演講時,他身旁人是誰,等等這樣的細節,便不是我要囉嗦的了,媒體內有專門負責這八卦內容的部門,他們就像水貨排雷兵一樣,永遠無法查到那真實的意義,總是在排除真實。
接著便是這慶典的重頭戲了,在沒有中方官方出席的情況下,來自中方的黃佳玲小姐為慶典獻唱。
複雜的政治不是我能講述清白的,我的工作隻是用攝像機幾率畫麵而已。懵然時候我有些想不明白,如此簡單的操作工作想必一個初中生都可以應付自如,為何要使用那麼高的學曆做陪襯?
啊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