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處,羅爾愣在了那裏,訥訥的講不出話來。
配角,原來自己隻不過是一個配角。在主觀的唯我主義下,誰都在心中自我肯定著自己。
羅爾已經記不清那個時候,是什麼時候。在混沌的社會治安下,那看似無關的迫害,懵然的時候便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搶劫?那對於紈絝內心中充滿娛樂的混混來講他們隻是在估計自己的享樂,從沒有在乎過別人的痛苦。
當他的母親緊緊的把年弱的羅爾護衛在身下,用她的後背去承擔施暴者的殘忍時,小羅爾依附在母親的懷抱中,聽著母親那急促的呼吸,以及漸漸衰弱的心跳,透過那母親保護臂膀的空隙,看到的除了黑暗便再也沒有任何的光明。
哲學家口中的人類,宇宙,世界觀,他不清楚,那一刻他隻是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止存有美麗的愛,還有肮髒的恨。
人類就是這樣的可笑著。這就像是一盤獸形棋,吞殺掉與自己無關的心,保護自己親切的心。在棋局中,沒有最後的贏家,或者也可以說,最後存活的棋子,便是失敗者。
澳洲近海的深海下,鯊使徒核潛艇上的會議室中,已經糟亂成了一團。原本應該是枚棄子,卻在翻查備忘錄時,偶然間發現M是與肖陽同為銑白市災難中存活的同鄉。並且不知在何時,肖陽還四下的叮囑偵察部對M的照顧。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馬丁焦頭爛額的對眼前的所有人問話著,但是這些人或是剛剛加入使徒軍團,或是與肖陽的接觸短淺,更本無人知曉。
馬丁自然是清楚這其中的關係,但是此時此刻他實在是想不出任何派遣部隊救援的理由,但是有很難找到決絕救援的理由,雖然沒有任何人給他施壓,但是位居使徒軍團高位者的他清楚無比,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軍團內僅能調度的機甲中,肖陽駕駛的Sunmelt Eye便是王牌,而這時候的肖陽殘存在他心中紊亂,還沒有穩定,並且此時此刻他還身處在外。
“這M到底和肖陽有什麼瓜葛,僅僅是同城的心存者而作為相互的依伴嗎……”馬丁在心底反複的琢磨著,而在鰩使徒上,大校陳最一直沒有發來權威的命令,此刻的決斷完全都是由他一人掌握。
“中校,納魯斯之眼衛星監測的報告已經逾時近十分鍾了,請盡快給我們下達行動的命令吧!”獨眼烏達頓率先一步的從隊列中走出。
馬丁挑了挑眉瞪了瞪烏達頓,本打算在拖延十分鍾,到時候徹底無法變更局勢時,他在佯裝做老好人把這事件一了百了的推脫掉,但是眼下被烏達頓突然的提及出,這令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呃……就算我同意展開救援,但是從這深海上升至海麵,從這海麵到達澳洲大陸近海,再有近海岸至內陸,恐怕我們到達目標地點時,一切恐怕都已經結束了……”
“不,中校,Red Sun的急速模式是平常機甲的急速的兩倍,難道您忘了嗎?”陽也從隊列中上前一步講道。
馬丁的表情更加的尷尬,他自然是清楚Red Sun機甲的超高速度,但是有了之前由米西的秘密言路,以及它內心不行展開此次行動的阻擾,所以他才不願意提及RedSun機甲,但是此刻被陽主動的提及出來,他又不好搪塞。他抬起頭再次朝眼前的諸人看去,他們那一張張堅毅期盼他下答命令的模樣,使他局促起來。
“你們……咳!!”馬丁猛然的咳嗦了一下,重整自己被打壓的氣勢。他可不能被這樣的氣勢壓住,雖然援救看似是激動人心的歡喜,但是恐怕在澳洲那邊已被新聯合國政權布下了天羅地網,並且就算援救成功,那麼撤退的過程也是極其的艱險,或者更甚的意外,在此刻已有衛星武器把焦距鎖定在了澳洲海麵上,一旦鯊使徒潛艇上升處海麵便會受到傾滅的打擊。
“為了一個毫無用處的棄子,他們為何如此的積極在意?”
馬丁在心底思緒著,但是他並不清楚此刻在他麵前的這些人,曾經都是所謂的棄子。
被命運拋棄,被同伴拋棄,被支持者釜底抽薪;悲慘的世界,決不能再讓悲慘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