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直到世界的盡頭—中篇(祈禱1)(2 / 2)

蕾回想著肖陽剛剛的話語,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確實給著她的力量。如果連在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手中所掌握的命運都無法觸覺那真實,那麼這個這個世界人還能去改變什麼?!

鬼姬看著一臉堅毅模樣的蕾,在她的心中不由的便聯想起石頭。

“這張網串聯的命運還真是複雜,雖然我一開始隻是來瞭望這網邊緣的風景,卻不料在這張的邊緣處還有獵物出現,嗬。”言罷,鬼姬再次邁開停頓的腳步,義無反顧的朝前走去。

蕾看著鬼姬的一步步逼近,鬼姬那黑色被風雪吹舞的短發,以及包紮的右眼都給予著她內心極大的震懾,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堅強的話語也開始閃爍。

“你……你,你別過來……我,我的……”

她剛想本能的假借她哥哥的名義為她壯膽,為她借用為狐假虎威的權利,但是當那“哥哥”的詞語逼近唇邊時,她才意念到,那人已經不在了。

“我,我還能依靠誰……哥哥,我,我該怎麼辦……”她的目光不由的朝天空眺望去,灰蒙蒙的陰鬱下,滿是蒼白蕭條的顏色。

“如果……”

虛妄的人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這樣假設的話語,這如果就好比是希望,明明沒有存在,沒有發生的,卻要幻想為真實。這或許在神的眼中是很可憐,或是人類的鄙陋,但就是這希望,這虛假的幻覺在支配著人類,無盡,不知回頭,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如果,嗬,這世間誰沒有如此的希冀過這美好?

“如果,哥哥他還活著,那麼我……我……我……”

那一個瞬間的時候,在蕾的世界中,那紛飛飄落的雪花開始呈現出五彩斑斕的顏色,再也不是那單一的潔白。因為夢是五彩斑斕的,夢是可以改變現實的,縱使那現實也是在夢中的。

不過當這美好假設的如果呈現出相反的趨勢時……那種被逼入絕境的人生,那種再也無法依靠任何人肩膀作為後盾的時候,那麼這個人便也不在單純了,活著原本就是如此的毀滅。

“如果我從沒有哥哥…………”

蕾雖然沒有流下淚水,但是那一刻的她已經分明的感受到,在她的胸膛中正在滴淌出鮮紅的液體,那液體之中蘊含的是那無比真摯的回憶,無法更改的感情。

下一刻,在蒼天白雪中,那形單影隻的少女不再顫抖,雖然她扔在恐懼著,但是內心中充溢的悲傷與新的恐懼徹底的把她吞噬,眼前就算是肉體的破碎對她來講已經不再是什麼可怕的事了,畢竟那都是被虛設過了。

鬼姬懵然間再次頓下了腳步,她捕捉到了蕾在如此短時間內目光中正在充溢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這個眼神很不錯。你確實應該如此的應對我,我的性命也應該交在你的手上,但卻並不是現在。”

蕾微微一怔。

鬼姬繼續講道,“我雖是以故人的名義來看望你,但是我卻發現了超出意料的目標,所以現在抱歉了,或許忘記眼前的這一切,或許把眼前的這一切當做是一場噩夢,對你來講會是一件更幸福的事。”

言罷,鬼姬毫不猶豫抬起手便朝著蕾的後頸擊打下去。

“…………”

風雪不知怎麼的突然飆緊,縱使是機械鋼鐵身軀的法米娜同樣還是感受到了寒冷的氣息,此刻的法米娜懵然的回頭眺望,在逐漸被白雪覆蓋的街道上,已經少有人影的駐足。

“雪花呢,真是令人懷念的東西。”法米娜輕吐這白霧氤氳,曾經在故土巴爾也夫吉斯坦貴族學院中,每逢冬日學生紀念的狂歡,學生之間雪仗的嬉戲,附近商家附和的各種活動吸引學生們的眼球,等等,等等。雖然在那時候這些在法米娜的眼中都是無趣的貶義,但是一旦錯過時光,再度回憶時,那卻是無比的珍貴,令人在想一睹曾經那歡樂的風采。

“他也是那般嗎?他也是眷戀學生生涯的美好嗎?”此刻的法米娜開始臆測肖陽的心思,在臆想中一切美好全部的實現;雖然她盡可能的還原現實,但是她還是不甚了解中國的教育與巴爾也夫吉斯坦貴族學院間的不同與差距。

懵然間她又一次歎氣,腳步情不自禁的偏向那對街的天池學院高中部的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