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為何要活在這個世上?無論是誰對我們做了這些,我都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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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是在戰火焚燒的大地,人心苟活的時候,總還會有些人心存善念的。或許那可能的假作的噱頭,但是在那樣灰色的歲月裏,能有一個那樣的容身之所對於格雷米來說已經是上帝天神對他格外的恩賜。
“嗚嗚……哥哥席馬亞他們說我是銀發怪物,他們非但不和我玩,還還用石頭擲我……嗚嗚……”一名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哭訴的撲進了格雷米的懷抱中,雖是在孤兒院建築背地處,但是在夕陽逆襲的光輝下,她那滿頭純白色的發色卻是在反射著太陽的光輝而閃耀。
“娜莉莉怎麼會是怪物呢?”十四歲的格雷米一邊用他的手背去擦拭自己妹妹臉頰的淚水,一麵安慰的訴說著:“娜莉莉這麼漂亮,還有這樣一頭美麗的銀發,簡直就與童話故事中的小仙女一樣……”
“哥哥,騙人,騙人,如果是仙女為何還要這裏飽受困難?我不是小孩子了,在我們所有見過的人都是黑色的頭發,焦黃的膚色,為什麼隻有我們是銀色的頭發,還有比那焦黃膚色更加蒼白的肌膚?!”
娜莉莉的反駁與質問,讓格雷米啞口無言,她的妹妹已經對那陳腔濫調安慰的話語產生了免疫。多久以前,或許也算不了多久,當格雷米如同娜莉莉這般大小的時候,偶然間聽到了一些這孤兒院雜役大人的談話,那是些抱怨這片大地雜亂的誑語,在其中他曾聽到這麼一句:“……如果沒有那個瘋狂的美國商人施舍,恐怕我們種族在早已經滅絕了,哪還有如今這般經曆彼此戰鬥的你死我活,不過這改變基因的代價就太過於恐怖了,尤其是頻繁發作的白化超顯性突變,就像我們院內那一對銀發兄妹……”
那時的格雷米就已經知道了自己與妹妹與這個世界他人的不同,他雖然搞不懂那話語中更深層的意義,但無疑那名雜役口中的銀發兄妹就是他與娜莉莉。
那時的格雷米雖然惶恐,但卻沒有任何的依靠,同時他還要成為自己妹妹娜莉莉唯一的後盾。
有時間堅強就是如此簡單的事情,在成長的歲月中,雖然免不了被嘲笑鄙夷為異類的命運,但是如果習慣了這堅強,那這一切就是如同吃完喝水那般,是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了。
十二月的末端,聖誕節的日子。
在這裏民族古老的節日都已經幻化為曆史,存留下來的隻剩下他國舶來的文化衝擊,當然這一切在孤兒院的孩子眼中全部都是欣喜,因為每當過節的時候,廚房總會改善下夥食,那日複一日土豆胡蘿卜的日子在平安夜那一晚都被更換,孤兒院的院長齊裏米斯夫人會與所有的孩子一同共進晚餐,屆時還會有電視台的記者親臨采訪報道。
“……啊,我很榮幸我可以與這些孩子共進晚餐,他們雖然有時候很調皮,但是我依然很喜歡他們,他們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我相信如果世界上每個人都奉獻出少少的憐憫,這個世界將會格外的幸福溫暖……”在聖誕聚餐桌前,圍聚的孩子中有人尖這嗓子,模仿院長齊裏米斯夫人每年麵對電視台采訪一成不變的話語,惟妙惟肖的模仿,立刻引起了孩子們的追捧和嘲笑,同桌坐列的院內雜役以及廚師等工人,看著這群孩子用他們老板開涮的笑話,既是想笑,又害怕被人傳言到齊裏米斯夫人迫使自己被炒魷魚,此刻的他們隻能是盡可能的嚴肅表情,在心中取會想些難過的往事,去驅散眼前的歡笑。
當主餐烤火雞被廚師長親自端送上餐桌後,喧囂的孩子們開始安靜下來,一個個小腦瓜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扣蓋的托盤,仿佛那扣蓋金屬會在他們如此的視線下而融化。
“齊裏米斯夫人還沒有來嗎?”端送上火雞的廚師長著手從口袋中摸出廉價的煙圈,點燃後輕歎的吐納出煙圈。
有雜役立刻的回應講道,“大概還要半個小時吧。這個時候街道還是處於半戒嚴狀態的。”
“呃,也是呢,那些反抗黨什麼時候開戰不好,偏偏要趕在這個時候而混入城市圈內。”
“過節了,政府肯定或多或少會有鬆懈,要我是反抗黨首領的話,也會選擇這個時候搞點恐怖活動……”
“喂,巴特提注意的言辭,別被人告發到政府去,明年聖誕你就等著在監獄度過吧!”
“告發?誰呀哦告發我,我入監獄後,一定也把你們在坐的這些混蛋一同咬進去,哈哈…………”
在角落處,格雷米與娜莉莉也是如同其他孩子那般虎視眈眈的瞥向那長桌上扣蓋的火雞餐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