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兄弟有難(1 / 2)

遠處山巒疊帳,迷霧擋住了山的全貌,那怕豔陽高照時,一年四季都看不清山中的景色。

村莊南麵有條河,頗有名氣,叫做汶水。有趣的是此河與國內多數河流的流向相反,河水是由東往西流經附近村莊。河堤兩岸垂柳依依,綠草茵茵,百花爭豔,可謂景色怡人,成為當地一景。對於生活在附近的鄉民來說,這沒有什麼特別的,要說特別的那就是從老輩人口中一代一代的傳頌中,鄉民們更多願意談起的是關於村莊北麵的那座山,雅鹿山。還有就是婦孺皆知,連兩三歲的小娃都會背詠的《天道輪回經》。

雅鹿山,有九座山峰相連,又名九頂雅鹿山。連綿數十公裏的山脈,常年雲霧繚繞,山中蒼鬆遮日,花草,翠柏點綴其中。拾階而上聳立著一座道觀,名曰“瑞雲觀”。

現在正直夏天,與南方的陰雨連綿不同,北方卻是幹旱少雨。古峰早已過了而立之年,卻一直單身。

他所居住生活的村子,是汶水沿岸附近近百座村落中的荷花塢。村裏因為過了芒種,所以村民們都忙著在街道兩旁或場園裏晾曬著收割後的小麥。而村外的汶水依舊川流不息,千百年來訴說著滾滾紅塵,而蕩起的浪花又是多少條鮮活生命的逝去。

晌午時分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古峰上身赤膊著,下身穿著粗布的褲子,盡管補丁羅著補丁,屁股後麵還有兩片布縫著,腳上拖拉著一雙灰色歩鞋。心不在焉的朝著汶水河邊走去,在他的大後方是他忠實可靠的朋友加保鏢大黃,一條中華田園犬。它一路上伸著舌頭,搖頭晃腦的,和它的哥哥古峰沒什麼兩樣,懶散慣了,至少大黃是這麼認為的。不過最讓大黃高興的是,它哥哥古峰給自己起了的名字,姓都一樣,叫古小虎。大黃每次想起此事,都嗚嗚的叫幾聲,以顯得與其他狗的不同。大黃一路上,沒幹別的,就是在路邊留有自己的氣味,是怕古峰找不到回家的路,忘記喂它。

現實中古峰是在一家鋼鐵企業上班,除了一份工作外,就隻剩下赤裸裸的夢想了。古峰總是這樣寬慰自己:“人活著是要有夢想的,給自己的夢想大一點,就算不能實現,起碼我的夢想是別人難以比擬的。”

古峰早已汗流浹背,之所以在這悶熱的天氣裏還要出來,是因為和朋友有約。要依著古峰性子,一月就四天假期,不好好在家待著,出來曬太陽?就算風景太美,也沒必要,作為單身族來說,在這種天氣裏,最愜意的還是空調,電腦。

對此想法,他的好友賈寧卻嗤之以鼻,天還沒有破曉就打電話通知古峰今天推掉一切約,在汶水橋南岸的雙鳳亭等著自己,有要事相商,說在電話中說不清楚。

“也不知古峰去沒去雙鳳亭那裏等我?這事怎麼辦?一點頭緒都沒有,這事又不能拖。”

賈寧猛踩油門,絕塵而去,汽車已加速到了120了。在這通往汶水的砂石路上行使,絕對是對車技和車本身的考驗。在平常需要30分鍾的車程,不到5分鍾就到了。

“趙一全出事了。”

“什麼?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原本背靠在雙鳳亭柱子上假寐著的古峰霍然站起,消瘦的臉頰,一雙憂鬱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寬厚的嘴唇上胡須已有半寸長了,給人的感覺是滄桑,是一個有故事,迷一樣的男人。